副校长打了个哈欠,无精打采的样子。
“老伙计,你今天是不是忘吃药了,怎么净说些叫人听不懂的话。”
说着,他转身,扭了扭屁股,就往外走。
“教会信仰的神明……”
昂热的话在身后响起,副校长却好似那是催命的恶咒,脚步匆匆,落荒而逃。
昂热淡淡的笑了笑。
这里只剩下他一个。
“人,龙,神。”
他细细的抚过七宗罪的纹理。
低喃声轻到只有自己能听见。
取回七宗罪,后续的事交给研究所,副校长说三月份前出成果,在正事上这老头还挺靠谱的,至少在路明非没收所有的花花公子杂志和西部片光盘后,这老头还挺靠谱的。
三月份前出成果,也就是说,赶得上他定下的武道大会,届时卡塞尔和少年宫的武者齐聚一堂,以兵器作为奖励,应该还算是拿得出手。
具体的话,路明非准备到时候给图纸,或者量身打造兵器的名额,毕竟,要是出现给修剑部的圆圆发一把刀,这奖品岂不是毫无意义。
拉斯维加斯一行还有个尾巴,关于教会,路明非后续关注了一阵子,可惜没有下文,这个神秘的混血种组织仿佛在一夜间完全蒸发,哪儿也找不到他们的影子,以路明非如今的权限,动用诺玛和执行部的情报网络,多管齐下还是找不到,那就是真的找不到了。
神父还在沉眠,不到解开玄武镇封的时候,路明非修为不够,强行解开神父就得死,再等等,等他成就外罡,到时候就有把握从神父口中得到想要的消息。
卡塞尔武院,天顶台。
单衣薄衫的武者们列成方阵,路明非踱步,积雪没过脚踝,浓灰色的天要把他们淹没,寒风像是刮骨的刀,路明非稳稳的走在雪中,偶尔在谁跟前驻足,静静的打量,思考,用手账本记下两句,又继续往前走。
统筹数百上千的武者不是小事情,工作量很大,有时候路明非在桌前一坐就是一下午,面前是看不完的档案和规划,这还是初中高中的那个看不了几页书就想着翻墙出去打星际的臭小孩,真是叫人不敢想,他们是同一个人。
当一个人全身心投入到某件事,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路明非没有抽烟的习惯,但他也会在思考时下意识咬着点什么,笔之类的,最开始他还是用钢笔,咔嚓咔嚓,没几下就给咬坏了,等不出墨了才回过神,发现手里的笔只剩下半截,他就哭笑不得,旁边的零递上新的钢笔,趁机拉他出去走走。
尽管以路明非的体质不怕久坐,但长时间工作也不好,眼睛不累,精神也累了,零拉他出去,路明非还说着等等等等,让我先把这给看完,信他可就糟糕了,资料看起来那就没完,路明非会给每个武者提供修行建议,列出他们需要的书籍,少年宫和卡塞尔的武者都是,创业之初都是筚路蓝缕,在武者们成长起来之前,路明非能多做一点就多做一点。
有时候累了,起来喘口气,站窗前看外面的雪,在玻璃上画简笔的小动物和花草,路明非笑起来。
他也会想,要是当初不搞什么天下布武就好了,真是麻烦,麻烦得要死,自己修行和教人修行是两码事,何况还教天下人修行,各种各样匪夷所思的毛病都能见到,叫人无奈。
如果只是他自己,从炼体到非人,又从非人到外罡,都走第三遍了,怎么着也驾轻就熟,想来很快就能重回当日修为吧,埋下头习武,外罡巅峰近于武圣的开天桩,不知道对上黑王有几分胜算。
就这样想一些有的没的,思绪飘远,他都觉得自己真是傻透了,以为你是谁啊路明非,还想改变这个世界,笑死人了。
看一会雪,想一会事,他又回到桌前,埋头在无穷无尽的档案资料和计划书里,昏天暗地。
他觉得自己真是傻,倒不是天下布武的目标有问题,而是自己居然开始思考起这件事的意义。
有一份力,发一份光,在竭尽全力前,在榨干最后一丝力量前,思考意义这件事本身,就毫无意义。
盖棺定论的事自有后人来作,二十四史都是后朝修前朝的史书,成天想这想那的话,事情可就做不完了。
在这个冬天越来越冷的时候,假期到了。
比起往年的冬假,今年的卡塞尔更加忙碌,学生不仅要完成文科的学业,还得在武科下苦功。
守夜人论坛人气明显降低,往年还有执行部专员兴致勃勃的围观学弟学妹们死去活来,偶尔还会为谁谁谁挂挂科,挂几门科这种事开盘下注,就差搬板凳排排坐再嗑瓜子了。
今年就不一样了,他们自己也在劫难逃,到现在专员们都快在卡塞尔走了一轮,人均炼体入门,既然都是路师的学生,那武院的期末考试你来不来嘛,说不的话当心路师揍你。
偶尔也有人跑论坛上开贴,自问自答的说。
“文科的反义词是什么?”
“当然是武科啦哈哈哈。”
下面就有一群人围观。
“又学风了一个。”
“啧啧,看把孩子给逼的。”
路明非给的压力很大,是真的很大,基本按着九州练兵的架势来的,优哉游哉的卡塞尔很多年没见过这光景了,几个月前他们讨论的话题还是宴会和帆船,时不时还有某人往泳池倾倒香槟与民同乐,现在的卡塞尔完全就是军营,从学生到教授都是脚步匆匆,见面了点点头,便算是致意,然后接着忙自己的事去了。
说来卡塞尔是一座德系贵族高校,从雕塑菜品到校服都是满满的德系风格,英姿挺拔的男孩女孩一身军装也似的校服,昂首阔步的走在卡塞尔里,叫人恨不得用广播二十四小时循环播放喀秋莎。
等等,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劲?
学生们发现施耐德教授最近的心情似乎不错,见鬼,有人甚至看到他在对自己笑,尽管那笑容超出了正常人的接受范畴,但他是在笑,肯定是在笑没错吧。
施耐德居然笑了,这件事简直和楚子航谈恋爱,龙王跑卡塞尔学屠自己,一样令人深感震惊。
其实,施耐德的心情确实很不错,他和昂热的理念存在分歧,校长先生认为个别的英雄就能带来胜利,他不同,施耐德坚定的秉承军人般铁血作风,之前的卡塞尔令他很是反感,倒是如今,总算是有点屠龙者最高学府的样子了。
施耐德很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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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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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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