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的遗体,子孝已经处理好了。”
“辛苦你了子孝。”
“师娘客气了。”吴铭看了眼窗外,把客房的门窗关好:
“之前似乎听师娘你说过,凤翔那边还有亲人?”
“……是我的娘家,只是早些年断了书信来往。”
吴铭点头,宽慰郭书蝶:
“师娘放心,到那边后我会帮你主动联系。”
凤翔可能还存在郭书蝶的亲人,如果公孙止不死,吴铭也不会主动提起这件事;
吴铭无爹无娘,自然没所谓的亲戚,但无论是在壶屠界还是这方不良人世界,亲戚之间的龌龊事他见的太多。
不说其他,朱温一家人,够亲了吧?干没干人事,没干。
师娘郭书蝶虽然年纪比吴铭他的老师公孙止小,但也有五十好几了,父母已经不在世上,这个世界最亲的人就是她多年来相濡以沐的夫君公孙止;
而吴铭主动联系,也不是说要把郭书蝶和公孙慧甩给态度未知的亲戚,而是怕已经清瘦很多的郭书蝶心里遭不住,痛失夫君,内心想必十分煎熬,再次重逢至亲,可能会把悲伤冲淡一些。
……
“你们山寨在哪里?”
吴铭把青虹剑从一个山匪的胸口中抽出,甩着浓稠血液的剑锋架在另一个两股颤颤,浑身冒冷汗的山匪脖颈上;
四周,是几十块被青虹剑斩的七零八落的残肢断腿。
枯黄的土地被血液滋润,土地中央的凹陷处汇成了血池。
马车装饰的并不豪华,但材料工艺都是上等,拉车的马匹也健壮,耐力持久,毕竟吴铭没有在这个給郭书蝶公孙慧代步的工具上省银子;
再加上在五井镇重新订做了一身白衣的吴铭文人打扮,又孤零零的一人赶车,所以他被盯上了;
离开五井镇不到半日的路程,吴铭三人就被山匪劫道了,很俗套,但在这个兵荒马乱的时代,又很常见。
吴铭没有和这些山匪说废话,直接让郭书蝶和公孙慧躲在马车内不要出来;
车内郭书蝶捂住孙女公孙慧的嘴巴,然后两人就听见了密集的惨叫声。
“大、大侠、我、我……知道,我知道山寨在哪里,别杀我!”
声音哆嗦,最后一个山匪眼见眼前修罗地狱,内心极度惊恐,声音越来越大。
“嘘,小点声。”
吴铭皱眉:
“声音这么大,你想吓死人啊。”
单手把腿软的山匪提起来,吴铭内劲一震,青虹剑上还在滴淌的血迹便被清理干净,一手提剑一手捉着山匪:
“走,带我去你们山寨。
走这边,我有马车。”
……
半个时辰后。
“就是这里,大侠,放我走吧。”
山匪指着不远处的一处哨岗,看着吴铭面露哀求:
“我是被迫入伙的,我上有老下有下……呃……”
——咔嚓!
吴铭一直放在山匪后颈处的手转轮决内力爆发,直接捏碎了山匪脖颈处的所有骨头;
霎时间山匪如同软面条一样瘫倒在地,抽搐几下后没了生机。
“谢谢,你很诚实。”
山匪没有说谎和耍心机,哨岗上有一个手持长弓瞭望的山匪,哨岗后,便是一处石木筑造的山寨。
“师娘、小慧,坐在马车里面不要出来,我一会儿就回来。”
嘱咐一句,大天位功力,耳聪目明的吴铭已经勘察过四周,并没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