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令人牙酸的‘咔嚓’骨裂声响起,白亦非闷哼一声,右腿呈现不规则的形状,踉跄一下跪倒在吴铭面前!
“主人!”
天泽嘴角露出快意的笑容,旋即意识到了什么,对着吴铭恭敬的行了一礼;
抬起的眼眸中似是询问,似是期待着什么,只是转头看向白亦非的眸光残忍到有些诡异……
对于天泽的一番举动,吴铭不置可否,看着跪倒在地,似乎因为屈辱和愤怒而在颤抖身躯的白亦非;
突然说道:
“不久前我放了惊鲵一条命,因为她给了我理由;
为了表示我没有性别歧视,我想问一问你,白亦非,你说我不能杀你?理由是?”
“……本候乃韩国世袭侯爵!功勋卓越!手下十万忠诚本候的韩国精锐!如果你不想遭到韩国举国之力的追杀!
你就不能杀本候!!”
白亦非语气凛然的说道,却是并没有看到他身后的天泽听到他敢威胁吴铭,嘴角露出了抑制不住的笑容;
看向白亦非的目光已经是一个死人。
作为一个天生的上位者,世袭侯爷白亦非纵横在韩国朝野太多年,或许他早就养成了强势无比的性格和习惯;
即使他清楚,现在的情形他应该向吴铭讨饶和许诺好处来保自己一命。
但他的习惯让他做出了先让吴铭忌惮,然后再许诺好处的决定。
或许是察觉到气氛越来越不妙,也可能是觉得先抑后扬的火候差不多了,白亦非语气一转:
“如果今日你能放了我,无论你吴子孝想要什么,我都能满……”
然而,吴铭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话:
“好了,别废话了,太阳都升起来了,天泽,他交给你了……记住,别让他死的不痛苦。”
说到后面,吴铭的表情意味深长。
天泽的嘴角露出森寒笑容,看向白亦非的目光诡异到可怕:
“遵命!!主人!”
……
一个曾经无比骄傲的王子,被一个和他有家仇国恨的仇人囚禁折磨了整整十年。
这究竟会积累多么深的仇恨?
天泽告诉了众人答案。
白亦非的怒骂声和惨嚎声由强变弱,再到断断续续,持续了整整一天。
吴铭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盘膝坐在山谷不远处的一颗巨石上,研究着白亦非的长剑和三柄越王神剑,至于先前得到的白亦非的另一柄长剑,被吴铭放在了其他位置。
驱尸魔盘膝坐在吴铭的不远处,正在恢复他紫兰轩一战时在白亦非手上受的伤;
只是从他时不时皱起的眉头可知,白亦非的惨嚎声让他疗伤的效率很低。
至于焰灵姬,在白亦非惨嚎了半柱香后,就受不了一样的摇头站在了更远处;
双手环胸,山谷的清风吹拂焰灵姬乌黑的发丝,从她玲珑有致的娇躯拂过后,清风变为了暖风,她似乎在想着什么。
……
等夕阳西下。
天泽才从山谷中走出来,他似乎是特意洗了个澡,或许是不得不洗,身上的血腥味浓郁到令人作呕。
“多谢主人能让天泽报此大仇!”
天泽跪倒在吴铭的身前。
吴铭让他亲手手刃血敌白亦非后,他的归属感似乎一下子增强了不少。
“嗯。”
吴铭颔首,从巨石上一跃而起。
虽然这一天多的时间,他一直都在静静倾听天泽和白亦非那边的动静,但谨慎起见,他还是要看一看。
山谷寂静无比,鸟雀似乎早就被吓走。
饶是以吴铭的定力,看到山谷中的情形后,也是眉梢一动。
入眼处触目惊心,但天泽似乎是要看清白亦非脸上的痛苦表情,所以白亦非的脸很好辨认;
但其他的,怎么说呢,一塌糊涂吧。
“……啧啧啧,辣眼睛。”
吴铭摇头,又仔细瞅了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