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可是要对子孝出手?”
典庆走后,龙阳君雌雄难辨的媚人俏脸上露出迟疑之色,但还是把内心的疑问询问了出来;
他和魏安鳌王的亲密程度,在世俗之人的了解之上,很多话他不必忌讳。
“子孝?叫的倒是亲热,你和他很熟悉?
寡人倒是记起来了,你私下里曾邀请他赴过几次宴。”
魏安鳌王淡淡的斜瞥了龙阳君一眼,轻抚颌下泛白黑须,继续说道:
“这位披甲门的吴子孝,拥有以一敌千的可怕武道修为,寡人再三确认了几次消息的真伪,的确并没有夸大其词……
而且他面对的那支一千五百人的军队,竟然还是韩国血衣侯的精锐王牌,真是让寡人惊叹不已!”
眼眸闪烁,思及吴铭的战绩,魏安鳌王的内心显然并不平静,看着城内披甲门的位置:
“子孝本就是寡人的子民,魏国未来的栋梁,何来寡人要对他出手一说?”
语气带着几丝训斥之色,魏安鳌王见龙阳君马上一副认错的样子,轻哼一声继续说道:
“说起来这位魏国的武道英杰寡人还并没有见过,听说这位在外游学多年的披甲神君不日便要回大梁;
寡人自然要好好招待一下,这件事你来安排,要办的足够周到!”
龙阳君闻言自然欣喜应允,他对吴铭的影响很好,毕竟吴铭俊朗的面容、完美的身材本就能在他这里加上不少分。
他自然不希望看到魏安鳌王和吴铭走到对立面。
——
魏国王宫内。
起驾回宫的魏安鳌王坐在书房里面,脸色时而阴晴不定,时而又有些感慨。
人都是很复杂,皇帝也不例外。
不谈吴铭有没有在乎,魏安鳌王自觉他和吴铭之间唯一的芥蒂,便是那位携带家小退隐山林的信陵君魏无忌。
对于魏无忌这个人,魏安鳌王感谢和欣赏他能多次帮魏国力挽狂澜;
但又担忧和嫉恨这位享誉天下的信陵君,会不会对他的王位造成威胁。
魏安鳌王对和自己同父异母的魏无忌是又爱又恨的;
这一点那位身为魏安鳌王心腹的龙阳君也是很清楚的。
而魏无忌退出魏国政治舞台的那场溃败,魏安鳌王也多少了解这是魏无忌主动退让的结果;
不然以魏无忌在魏国的势力,他们这对君臣之间必然还会继续僵持下去,他不可能赢得那么轻松;
只是身居王位多年养成的冷血属性,让魏安鳌王并不愿意就那么简单的放过魏无忌。
但要说时至今日,他还有多么强烈的‘斩草除根’之心,也只有魏安鳌王自己知道了。
‘你是个性情中人……从当初你瞒天过海,让世人皆以为已经自刎的隐士侯赢活下来寡人就知道;
只要无忌你真的能放下权势安心顾养天年的话,寡人放你一条生路又能如何……’
微不可闻的摇摇头,盘膝坐着的魏安鳌王身前木桌上,有一精致铜炉香气氤氲,如云雾缭绕;
这位魏王想起了护卫王宫的魏国武道高人对吴铭的评价——
‘前无古人!纵观披甲门的历代门主,绝无一人能达到这位神君的武道修为!’
‘希望大王能慎重对待这位披甲神君!如此武力,已经不能再当做寻常武者那样看待!’
……
“千军辟易,披甲神君……”
魏安鳌王低喃,他对武道方面只是略有涉及,但吴铭的战绩依旧让他有种虚诞离奇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