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过六度空间原则吗?任何人都可以和另外一个人扯上关系,中间不超过六个人,也就是说,没有什么人可以称为陌生人。”李蔷开始讲得有些玄了。
王显智握起茶缸,放在桌上磕了磕:“说实在的,别越扯越远我们聊的是忽裹割喉案,不想听你说那么多无关的学术理论。”
李蔷略一思索,直接把结论报了出来:“黎泯和他的三个投资人在忽裹的人际圈极小,但这三人交际圈叠加区域里的其他人可能会跟这个猎户有仇怨。”
“说着轻巧,查来麻烦。”王显智叹了口气,“总不能指望忽裹那帮从上到下烂透了的东西吧。”
“明察不得,只能暗访但暗访又谈何容易?我们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级市,查一个连长什么样姓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李蔷也跟着叹了口气,“这个案子积了那么久,也跟忽裹的那帮酒囊饭袋一样烂透了。”
“我们能做的,只能是以恶制恶!”马有纣紧握着拳头,全身颤抖着说道,“散布黎泯鬼魂作案论,没准能促使凶手再次作案留下更多蛛丝马迹!”
“你啊,真是个疯丫头!”王显智摇了摇头,“你这种行为要是能让他接着作案,你就跟帮凶无异要是这个凶手听到风声后就销声匿迹了,我们就等于白费功夫。换个突破口!”
“这恐怕是最后一条没被你否掉的调查路线了——王精卫案跟52青芒山煤矿绑架案唯一的相似处。”李蔷摊摊手,表示自己所有的牌都打完了,“两起案件,不论是案件类型、案发现场、作案手法、逃逸手法都完全不同,但却留下了一条相同的物证。那就是,松香!”
马有纣点点头:“苟圣德即使经常练二胡,也不至于把松香上到头发上吧!何况是这么大粒的松香。比较合理的解释,就是凶器上或者关押他的车厢里可能有松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