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冰凉的湿巾和柔滑的指尖略过某些敏感的区域时，段杉杉下意识地有了反应，他迷迷糊糊地伸出手，揽在女孩的腰后。</p>
两臂稍一用力，女孩便不由自主地朝前趔趄，然后双膝一软，夹着段杉杉的大腿，跪坐在沙发上。</p>
背后的那双手，还在试图进一步缩小两人之间的距离……女孩叹口气，低头凑近段杉杉的耳旁，轻轻地抗议道：“欧巴……别闹……”</p>
段杉杉那双手，似乎暂时老实下来了。</p>
于是继续擦拭，奶茶擦得很细致，一张湿巾擦完了扔到桌上，换一张再重头擦一遍……</p>
“奶茶啊……”</p>
半包湿巾都快用完了的时候，似睡非睡的段杉杉忽然开口了。</p>
“麽呀？”</p>
“那天晚上，你亲了我……为什么，第二天态度就变了……变成，和从前一样了？”</p>
没有回答，奶茶定格了很久，段杉杉倒也没有催她，而是耐心地等候着，或者是……睡着了？</p>
“欧巴，你喜欢我吗？”</p>
沉吟半响，奶茶柔声问道。</p>
这一回，轮到段杉杉宕机了，过了好久，他才嘟囔着说：“不知道……我不知道……或许，是喜欢的吧……你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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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好吧，那么，我也，我也不知道……”</p>
“……喔。”</p>
几分钟过去了，女孩依旧没有听到期待中的下文，倒是段杉杉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缓、放松下来。</p>
女孩侧着脑袋，躲在垂下的头发后面，一双反射着淡绿色光彩的眼睛，静静地打量着面前的男子。</p>
“可是，我却知道，我还没有考虑结婚那种事情啊……”</p>
“我也不打算……现在就彻底改变自己的生活状态呢……”</p>
“……听说，欧巴你家里的父母，都盼着欧巴你早点成家？”</p>
“萍萍姐，其实也是很好很好的女孩呢……她说，如果我愿意……的话，她会找你们两家的家长，把事情说清楚……把责任都揽过去……”</p>
“我想了整整一个晚上呢……欧巴……”</p>
“……抱歉啊欧巴，如果和我交往，一定……会让你很为难吧？”</p>
女孩看起来像是陷入了思索，也像是早已经出神了，视线在男子的脸颊上停留了很久，轻轻地，有一句没一句地，自言自语着。</p>
男子仰头靠在沙发的靠背上，闭着双眼，对女孩所说的这些话，并没有任何回应。</p>
不知过了多久，揽着女孩的那双手，再次向内收拢。</p>
这一次，女孩没有再度抗拒，她顺势俯下身，将额头抵在男子的肩膀上。</p>
昏暗闪烁的效果灯虹光里，两个模糊的身影，终于悄悄地，依偎在一起……</p>
p.s.标题典出郁达夫的《钓台题壁》，原文为：</p>
不是樽前爱惜身，佯狂难免假成真。</p>
曾因醉酒鞭名马，生怕多情累美人。</p>
劫数东南天作孽，鸡鸣风雨海扬尘。</p>
悲歌痛哭终何补，义士纷纷说帝秦。</p>
这里截取三、四句各半拼凑，再改动了一字，以贴合剧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