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晾看着消息愣了愣,不懂老板怎么会改变主意?他从来没朝令夕改过。
他正在措辞琢磨着怎么问比较好,就见老板已经转移了话题。
【凶手找到了吗?】
【找到了,幸好您留的线索明显,他伤了一只眼和一条腿,没有生命危险,可以出庭。】
乾晾最佩服老板的一点,就是看似表面不动声色,实则城府极深。
他为了调查出幕后雇凶害他的人,争斗中冒着生命危险也留了凶手一命,不然他也不能受伤,老板的战斗力还是非常强的。
他也有了几个怀疑对象,知道老板当天行程的,只有沈家的两个旁支亲戚,还有沈遇倾。
不过沈遇倾当时在国外,嫌疑最小,目前还不能百分百确定是哪个人。
老板为沈家付出了这么多,全家上下没有一个感恩的,全都包藏祸心。
可大多都是暗地里的诋毁,怎么也想不到,真的有人会雇凶杀人!
【想害我的人是沈烨行,查一下跟裴释有没有牵扯。】
乾晾惊了,他还没头绪,老板竟然已经确定凶手了?
沈烨行确实是他锁定的其中一个沈氏旁支。
【是】
开门声响起,正在站在落地窗前的沈燃从阴影里迈了一步,走到了光源处,沉郁的神色稍稍收敛了些。
“燃燃,饿了吧?我给你打包了好吃的,你快出来吃饭。”
一直在公司的录制室忙到了天黑才回家,林鸢实在不爱做饭了,去餐厅打包了一份鳗鱼饭和一份招牌爆肚粉回来。
她给燃燃的那份饭里还加了鸡蛋和青菜,营养搭配。
她冲着主卧叫了一声,却没得到任何回应。
不会真走了吧?
林鸢心里七上八下的,走到卧室门口,敲门推开一看,落地窗前的俊逸身影让她提起的心瞬间放了下来。
她面色难掩笑意,轻松地说:“燃燃,饭放在餐桌上了,一会凉了不好吃了。”
燃燃没走,她终于有心情将脑子里想了一路疯子和屠夫的灵感写下来了。
她嘱咐完,便将门又关上,去了琴房。
沈燃眉头轻蹙,回头看了看被缓缓关上的门,听着她的脚步由近及远,脸色又沉了下去。
口口声声要他别走,自己却走了7个多小时才回来,回来了还不进来。
沈燃又静静等了一会,确定门外没了动静,缓步走到浴室,目光锁定了台面上的玻璃漱口杯。
终于把刚刚的灵感全都记录下来的林鸢,趁着有思路,想继续往下写。
抱着吉他刚拨了一个音,就听见一声脆响,像是什么东西摔碎了。
她第一反应是燃燃出事了,扔下吉他就冲出了琴房。
卧室里,沈燃站在浴室门口,手里拿着吹风筒,脚下是碎掉的玻璃漱口杯。
显然是刚洗完澡,要吹头发,不小心打碎了漱口杯。
“你没事吧?”
林鸢担忧地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见他没有伤口才放下心。
沈燃将吹风筒放回了原位,要附身收拾地上的碎片,湿漉漉的发丝还在滴着水。
林鸢急忙拦住他,“这里我一会我收拾,需要我帮你吹头发吗?”
他直起身看向她,有一滴水自他发丝滑落,顺着开敞的浴袍衣襟,落到锁骨上,最后在他的胸肌上打了个滚,消失不见。
林鸢不承认自己羡慕一滴水,咽了下口水,以为他会像上次一样拒绝,便别开脸,准备收拾玻璃碎片。
“麻烦你了。”
低沉的声音在林鸢身旁响起,她讶异地看着他已经走到了床边的单人沙发上坐好。
今天怎么又要她帮忙了?
没想通的林鸢索性也不想了,毕竟思考不是她的强项。
她拿着风筒走过去,把电连上,站在他面前开始吹头发。
他的发丝很软,林鸢便没开那么强的风,温度也调低了些。
短发很柔顺,她学着发型师的姿势随手抓着造型,刘海被风拂起后顺落下来,贴在额前。
他微微抬起头,微扬的下颚线更显棱角,眼眸对上她的视线。
纯澈的目光里映出点点灯光和她的朦胧轮廓,狭长的眼尾微微上扬,勾人不自知,而眼神又过于专注。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又纯又欲?
看得林鸢手一抖,风筒对上自己,将她两侧的碎发吹乱,惹来他一声低低的浅笑。
林鸢关上风筒,把遮在眼前的碎发随意拨开,看着他脸上还没消失的笑意,忍不住在他头顶揉了一把,比二宝的毛还好撸。
林鸢觉得他今天异常的乖顺,不觉打开了话匣,闲聊了起来。
“我刚刚写了一首新歌,我觉得会火。灵感来自一个屠夫和疯子的爱情故事。”
“很奇葩吧?我一开始也难以理解,后来越琢磨越有感觉。脾气火爆的疯子只在凶神恶煞的屠夫面前变得正常。屠夫也只在疯子面前放下了屠刀。”
“这个故事源自于真人,屠夫是沈二爷,疯子是裴总,哦,你失忆了,应该不知道他们。”
故事主人公之一的沈燃:……屠,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