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自己心目当中最闪耀那颗的星辰,生得一副冰肌玉骨冷艳无双,堪称红颜祸水人间尤物的南芥姑娘,正与那尖嘴猴腮獐头鼠目的姬旦,在一旁发出细碎的声音。
故作清高的尤浑是百爪挠心妒火更甚,抓起那木枷之上的锁链,便要带进大牢,好教这胆敢抢自己风头的愣头青,好生领教一下咱的手段!
故意猛扯几下锁链,身后姬旦被他拉的是踉踉跄跄。
不无得意的尤浑心道一声:“哼,我收拾不了别人,还收拾不了你小子!”
生怕引火烧身的众人躲藏在暗处,偷偷露出半个脑袋,眼见方才还风头无两引得美人青睐的姬旦,下一刻就被尤浑盯上抓进大牢,眼神当中或有同情悲悯,或有幸灾乐祸,端得是千人千面。
同样在六楼包厢当中,一位身份显赫根本不惧尤浑淫威的年轻人:“岂能让他费仲尤浑如此猖狂,随便寻一借口便能抓人!”说着愤然起身:“待孩儿上前和这费仲尤浑掰掰手腕再说,我就不信这天底下就没有公理了!”
正端坐主位上边的一位中年人,双鬓微白气度不凡:“你给我坐下!”
那年轻人一时愤慨,孤口不择言直接顶撞道:“爹,你难道看不见,这费仲尤浑是颠倒黑白冤枉好人?”
言下之意自己成了一个瞎子的中年男人,怒声呵斥道:“放肆,这是你和我说话该有的态度?”
被训斥一通心生畏惧,但依旧不肯死心的年轻人想做最后的挣扎:“可是,爹你看这······”
“整天咋咋呼呼舞刀弄枪,就好替人抱打不平!”中年男人重重磕下手中酒盏,那散发出诱人香气的酒水直接洒满整张桌案:“这是你该做的事情?”
此言一出,年轻人更是不解:“可是,爹,这不是你常常教导我们,说要为人侠肝义胆,路有不平便拔刀相助嘛!”
“我是这么说了没错。”只感觉自己心力交瘁的中年男子不住摇头:“可你是个女孩子啊,你难道不应该是仪静体闲温文尔雅的模样吗?”
细细看去只这男扮女装的女子圆润的耳垂上边,恰有一双细微的耳洞!
“吃饭不能狼吞虎咽,喝酒不能大快朵颐,遇事不能刚正不阿,难道要手拿绣花针刺绣女红,安安心心在家相夫教子?”被自己父亲揭穿老底的年轻女子丝毫不以为意:“那这样的人生又有什么意义?”
“意义?”中年男子连连点头:“三拳两脚撂倒媒人,和上门提亲的青年俊杰同桌划拳,这就是你的人生意义所在?”
说到此处,年轻女子这才有了女儿家该有的羞赧之色,面颊之上一抹绯红久久不消:“我就想找个像咱们王上一般顶天立地,能够让孩儿我仰视崇拜的男人,只不过现在还没找到嘛。”
“你还好意思跟我提这件事?”中年男人又继续反问道:“是你缠着我要来参加此次盛会,瞻仰咱们王上的盖世风姿,这事我答应你了吧?”
“可是你又缠着我,非要来这寻花问柳的风满楼!”手指连点戳向这个越长大越不让自己省心,甚至让自己一度怀疑自家香火,就要断绝在自己女儿手中的中年男人:“这事传出去,你爹我的面子大不了不要了,可你将来怎么去找婆家?而我和你娘,将来又怎么好意思去见咱们的列祖列宗?”
“反正到时候大家都死了,我不能信他们还能再把我骂死!”
“你,你,你!”被气到语无伦次的中年男人:“你明天就和我动身返回家中,少在这里惹是生非!”
“我不回三山关,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说什么也要等到盛会结束再说!”年轻女子脖子一梗说什么都不愿意回去。
“这事还由得了你了,你现在翅膀赢了是不是?”怒不可遏的中年男人:厉声呵斥道:“到时候再关你三个月的禁闭不许出门!”
“爹!”年轻女子委屈不已跺脚喊冤。
这一声娇怨不已的爹,正中的中年男子心坎之上,可现在这朝歌城是风云际会,自己女儿又是出了名的铁头娃,留她在这里谁知道会捅出什么天大的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