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或许……
陆宓儿低着头,坐了下来,掩盖住了自己心底里的心思。
君珝坐下来,又嗷嗷叫唤了一声从杌子上跳起来,“谁他妈这么缺德在杌子上扎针?!”
陆宓儿瞪大了眼睛抬头,果然看到桌子旁边的那张杌子上插了根绣花针,上面隐隐带了点血迹,又看了一眼君珝涨红得便秘似的脸,想到自己昨天无聊时看小玉绣花,自己跟着戳了两下,觉得没趣,随手又不知道那根绣花针丢在哪里了,找了半天没找到,原来是插在了杌子上垫着的垫子上了。
君珝控诉的目光朝陆宓儿瞪过去。
陆宓儿眨巴一下眼睛,表示很无辜,“看来今天要给你多看一个病症了,不过绣花针这么细,你皮糙肉厚的,也不会怎么样。”
“皮糙肉厚的怎么了!”
君珝嗷嗷叫唤了两声,将那块软垫子直接丢飞了,才是坐下,坐下的时候,陆宓儿隐约看到他的脸色有些不自然地颤动了一些。
也不知道那根绣花针扎到他哪里了。
陆宓儿想坐下直接给君珝把脉了,可他却神色古怪地看了她一眼,嘴里叨叨着,“小姑娘家家的,也真是不知道羞,这么不正经是跟谁学的,衣服好歹穿好了再说吧……”
她一听,低头一看,怪不得感觉有点凉意。
一时之间,脸色也有些赧然,她转过身,却是动作自若地穿上比甲和裙子,她没觉得怎么样,毕竟这古代的里衣也是长袖长裤,一点露不出什么来。
君珝自觉地转过了头,等了会儿,干咳了一声,“好了没啊?!老子是来看病的啊!”
言下之意,他才不是来这里花时间等她穿衣服的!
这一次她把脉很认真,把完后,心里有数了,确定是毒,毒脉象,却是真的很难察觉的。
“把衣服脱了。”
陆宓儿神色定定,勾了一下耳后的碎发。
“我是清白正经人家,我不会随便脱衣服的!”
“看纹路。”陆宓儿气闷无语,瞪了他一眼,却见他早就脱完衣服了,哪里有半点他说的什么正经啊,不会随便脱衣服什么的。
纤细柔滑的手指,轻轻抚上他胸口一片纹路位置,“除了每个月固定的那几天,身体还有其他不适么?”
“没有了。”
奇怪,一般这种慢性毒,会慢慢吞噬人的精气神,五脏六腑乃至骨髓都会蔓延到毒性,身体也会越来越差,到最后应该是瘫在床上,可是,这君珝要是不脱衣服,那高壮大个子,谁能想到他已经中了二十年的毒,而且越来越厉害。
最可怕的是,这种毒,她无从下手,这样厉害的能保持人正常体型,却又能每月折磨的毒,应该有利有弊吧,不好写方子,错了一步,或许是毒上加毒。
如果找到当年教她武艺的方氏,或许能问问清楚当年有人中了这种毒后是怎么解的。
可惜,方氏秘密入宫,又秘密出宫,到现在,她都不知道他是活着还是死了。
“等你下一次发病的时候,来这里找我。”
或许毒发的时候再看,能看出端倪来。
“那今天就这样了?没有药可以吃?”君珝穿上衣服,显然脸色有些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