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棉被这么贵,我好不容从火场里救出来的!”阿元撅着嘴不满道。
“你就让她抱着吧,而且我也觉得用惯了棉被舒服啦。”光枝趴在太一背上打哈欠,听到兄妹二人得对话,低声喃喃道。
“小财迷,和纸门也很值钱啊,存钱罐子更值钱你怎么不都抢救出来。”太一仍是批评道,“很危险知不知道,下次有地震或是火灾的话,要首先自己跑出来,不要管那些身外之物。”
“你还不是又跑回家里去挖存钱得罐子,话说那东西又烧不坏。”阿元难得地顶了句嘴。
太一有些感慨,小不点阿元似乎也到叛逆期了呀,这好象是他记忆中阿元第一此反驳自己,这样让老父亲……不是……让老大哥心情好复杂。
“我怎么感觉你在想奇怪地事情。”
光枝的声音从太一身后传来,太一咧嘴一笑,对着姐妹二人道:“没有啦,我在想晚上请你们吃河豚,冬天就应该吃河豚的嘛,算是压压惊!”
“还是不要了吧,最近这么倒霉,吃那种东西好吗?”说到吃光枝似乎不困了。
“我想吃牡丹锅。”阿元在身后小声插话道。
“笨蛋啦,住在筑地一带的话,当然要吃海鱼才应景的嘛。”光枝探起身子回头反驳道,晃来晃去引起太一的不满。
三人一路说说笑笑,赶到了位于筑地的通商屋总店。寿太郎此时已经回到了店中,太一让他找了间向阳的房间,将一家人安顿下来。
晚上吃的是阿元提议的牡丹锅,这种时候寿太郎能弄来猪肉,很是让太一刮目相看一番。
吃饱喝足后,光枝和阿元早早休息了,太一的工作则是刚刚开始。
“为什么您要在屋里贴鲶鱼像,余震已经很少发生了呀。”
通商屋的一个隔间,被临时改造成了太一的书房,舍助看木墙上贴着歌川国芳的浮世绘《鲶鱼》,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鲶鱼神以后就是本店的守护神了,态度要诚恳恭敬!”太一头上包着厚厚的纱布,倒是很有印度得道僧侣的架势。头顶的伤口很浅,就是些皮外伤,不过口子有些长,为了防止感染,也方便敷药包扎,太一直接让人剃了个光头。看到自己的这个造型,太一觉得音羽川座的浅吉座主一定会十分高兴,因为再戴演出的假发会更方便。
太一煞有其事的向鲶鱼画像拜了拜,转身看着寿太郎、舍助以及寿太郎挑选的几个能信任的手下,激动的有些血脉喷涌,甚至真的有了头顶伤口又开始滋血的错觉。
“诸位!上天恩赐给本店的转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