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民们要活命,”廖伽曼莎要血肉祭祀,而我,则变成了廖伽曼莎的帮凶。世的事是如此讽刺,人们厌恶我却不得不匍匐在我脚下哀求我替他们治病,我厌恶廖伽曼莎却不得不替她收集血浆天天供奉,我想死,可我不能死,父母都已经走了,如果我再有事,所有的伤害都会转嫁在巫娜身,我这辈子已经彻底毁了,巫娜却还活着,为了她,我不能死。”
巫月淌下两行热泪,声音几度哽咽。
“巫娜身的骷髅花怎么回事?”胡图图问。
“那是巫娜趁我睡熟的时候拓印了我的花自己找人纹去的,她并没不像我看到的那样胆小懦弱与世无争,她从小渴望成为一名优秀的巫医,想父母那样受人尊敬,是我夺走了她的一切。”
“可你也救了她一命,如果当初这朵花刻印在她身,一直饱受折磨和苦痛的是她了,而是也可以离开苗寨,像巫娜一样在外面生活,那才是你的梦想不是吗?”
“这是我咎由自取!如果不是当初我执意拿回那块木牌,这一切都不会发生的。”巫月痛苦的摇了摇头。
“这件事不能怪你,是廖伽曼莎控制了你,你根本不可能反抗的了的,这根本不是你的错!”火鸾再也听不下去,先前她一直对巫月充满了愤慨,现在所有的愤怒全部转化成了同情。
“如果一开始的时候我能认清这一点,再她巫蛊诅咒没有完成之前自尽,所有的灾难都不会开始,只可惜,一开始我完全沉浸在廖伽曼莎给我制造的虚妄的赞誉,在我享受被众人瞩目称赞的同时,蛊毒已弥漫了我的全身,你们知道吗,我的身体每隔一段时间会腐烂一次,从皮肤,肌肉,脏腑到骨骼,没隔半个月变会变成一堆肉泥,那种痛楚根本不是常人忍受的住的,我必须吞食廖伽曼莎给我的解药,你们知道什么是解药嘛?腐尸,臭虫,五毒的粪便,猪狗的排泄物,将这些东西混合在一起发酵后制成的污秽之物,却是我赖以止痛的良药。廖伽曼莎用这个控制着我,也用巫娜的身体控制着我,让我不得不听命于她,直到几个月前,我知道了巫娜的死讯,那一刻,我真的觉得自己可以解脱了,我决定离开苗寨替妹妹报仇,手刃仇人之际,是我彻底解脱的时候。”
巫月深深看了胡图图一眼,“我凭着巫娜残存的本命蛊的记忆找到了这儿,想法设法混进了古堡,成了你的近侍,本想寻找机会给你下蛊报仇,没想到你却救了我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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