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也只是记下来而已,却不知道这些符文都是什么效果。
如果没法得到诡族的符文典籍,怕是就只能靠他一个一个来验证了。
这不但是一个繁重的活儿,而且还相当危险,一些攻击符文很容易失控伤到自己。
就这么一直忙到后半夜,也不过清理出一小片钟体。
他已经累得动弹不得,也就没力气再去研究上面的符文了。
石逍躺在地上仰头看着黑绸缎一般的夜空,宝石一样的星光越见澄澈。
他猛然惊醒,今天可就是初一,自己还要去偷供品的。
突然他心中一动,“现在祖祠空无一人,我何不趁着夜晚去研究一下那里面的符文?
现在我有影子又有敛息香,就算在里面躲上一天,相信也没人能发现我。
而且我可以近距离观察一下石正安,看看他体内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说不定还能找到机会坑他一把,让他露出破绽,让先祖将他给收了!”
他也是胆子够大,竟是打算在三大家祭祀的时候,自己藏在祖祠当中。
趁着夜色他溜进了祖祠,祖祠长明灯的光芒虽然不算太亮,但对于他的鬼眼来说,便如同白昼。
趁着没人他开始仔细研究起祖祠建筑上的符文。
却没有发现那一块块灵牌竟然随着他的动作动了起来,就好像一个个活物。
或者更准确地说是一个个活鬼。
石逍沉浸在符文当中不觉时光飞逝,直到司晨报晓,他才猛然惊醒。
再过半个时辰可就是石家祭祀之时了。
而且按照惯例,石家人是要提前进入祠堂来洒扫准备的。
所以他们随时都可能进来,他得赶紧找个合适的地方藏匿身形。
他先看了看供桌下面,但很快他就否定了此处。
因为祭祀时各家家主以及一众家老都要上前进香,一个疏忽就很可能被人感知到。
他又看了看房梁,随后也是摇头,虽然那里有大片阴影,但依然不够保险。
参与祭拜的成人还好,他们不会四下乱看,但那些孩子便不同了。
他们受不了那么长时间的祭拜过程,所以一定会忍不住东张西望。
倘若是追着袅袅香烟,很自然就看上去了。
孩子眼净,能看到大人看不到的东西。
所以他藏在房梁上,保不齐就会有哪个孩子不经意间发现了他,一旦喊破他将无处可逃。
所以他必须找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才行,于是他开始围着祠堂飞快寻找。
就在这时候他突然听到外面有脚步声,还有人在低声交谈,显然是石家来人洒扫了。
吓得他急忙绕到供桌后面,打算藏在灯影当中暂避一时,却是突然发现了一个好地方。
诡族祖祠里的供桌有十几层,犹如宝塔一般上窄下宽,灵牌按照辈分不同摆放在不同的层级上。
而在供桌背面来看,就形成由小到大的一排格子。
也不知道以前是用来摆放什么的,不过现在整个后面用一条条宽大的布幔遮挡着,挑开布幔里面恰好是个藏身之处。
来不及细想,石逍直接一矮身子,便钻进入了下面一层暗格当中藏好。
几乎与此同时有人走进来,竟然是石秋柘带着人来打扫、布置。
石逍躺在低矮的暗格当中,感觉很不舒服,但他不敢稍动,生怕被人发现他躲在里面,越是如此越是感觉每一瞬都万分难捱。
特别是这一层下面就是长明灯和香炉,被灯火烤着香烟熏着,就更加难忍。
终于石秋柘带人离开石逍才长出一口气,赶忙从里面钻了出来。
“看来这地方也不行,要不我还是先离开算了。
供品倒是好偷,可没有个合适的地方观察石正安可太冒险了。”他有些怯了。
正在这时耳听外面人生嘈杂,他顿时心中一阵后悔,刚才没有当机立断马上离开。
他知道现在想走已经走不了了,石家族人已经三三两两在广场集结,他要是出去岂不是被堵个正着。
看来只能藏在这祠堂里面了,他抬头往上看去,发现越是上面灵牌越稀少,而每一层的间距反而越大,以示对先祖的尊重。
最上面只摆放了一个灵牌以及一个小小木匣,而那个暗格却是最大。
他急忙借助影子跳了进去,躺在里面发现宽敞得竟然可以翻身,而且丝毫感觉不到烟熏火燎。
他躺在里面真想美美地睡上一觉,不过他可不敢如此大意。
要是自己睡着了打呼怎么办?要是翻身弄出声音怎么办?岂不是让人抓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