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古老的电车，摇动着响铃，从弄堂中间穿过。
一辆黑色的老爷车，从街角跟电车擦身而过开了过来。
一路疾行，老爷车停在了大上海的门前。
车门打开，一身笔挺军装的男人从车里跳了下来。
“哎哟，这不是严司令吗，今儿这是什么风，将您老人家给吹来了，请请请，快里面请。”
大上海的老鸨正巧在门口剔着牙齿缝儿里的肉，这人上了年纪了，连牙都不好使了。
一个大眼见到这位爷，当即顾不得牙痛，亲热的迎了上来。
她想要来挽男人的胳膊，被男人眼神一扫，又讪讪的将手缩了回去。
“那个，严司令，这时辰还早，您先吃点瓜果，我去让姑娘们下来？”
男人眼神微冷，“时辰早不早与我何干？顾妈妈，我为什么到这来，你是心知肚明的，你说你再在这阻拦下去，大上海的门前会不会添两排执勤的兵？”
“咳咳”画着浓妆，戴着大红花的顾妈妈，忍不住就咳了起来。
眼睁睁看着男人上楼，她却是丝毫也不敢阻拦。
眼见男人没了影，这才狠狠的唾了一口。
“呸，什么东西，若不是看在你这北三省军区司令的份上，老娘今天就宰了你。”
一回头，便看到一堆贼眉鼠眼的眼睛，一边抹着桌子，一边拿眼朝她看。
“妈妈，你想要怎么宰啊？”
“滚你的”
顾妈妈怕严锦华，但对这向来荤话无忌的小龟公却是严厉的很。
一脚就踢了过去，“娘养的，还不快着些，没见这客人都上门了，再啰里啰嗦，今晚的饭就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