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先不管离去的刘洋，再说回李越这里。
李越之所以直接将刘洋赶走，是因为就在刚才实验刘洋的迷惑鬼的时候，他忽然有了一些想法。
这是一些关于他自身的问题。
按说自从李越和骷髅鬼融合以后，他虽然看起来比其他的驭鬼者更像人，但实际本质上他应该说是更像鬼才对啊。
虽然和鬼融合后，他身体的骨骼先是被骷髅鬼取代，随着融合鬼脚、指甲鬼、佛手鬼，他身体上更多的部位已经被厉鬼替代。
即使是现在还留下的那些个部位，也早就被灵异力量影响，和人类不一样了，虽然现在他外表看起来还和人一样。
就连他的意识都已经融入厉鬼核心的最深处。
既然如此，那现在的他究竟是鬼还是人呢？
李越在自己的心中问到。
最终李越得到了答案：
自从自己和厉鬼融合开始，自己就不再是人了，现在只是一个以自我意识为主导的厉鬼罢了。
他得到的这个答案，既出乎意料也在情理之中，只是李越自己一直潜意识里不愿意深思罢了。
此时李越想明白这个问题后，心中又有了新的疑惑。
那就是既然自己是一个以人类意识为主的厉鬼，那么鬼是不会死的这条定律是否对他适用呢？
这里的不死自然不是骷髅鬼死后复活能力，指的就是所有的厉鬼都有的不死能力。
这让李越很是疑惑，毕竟他也没法子实验这一点，不过这个问题留在了他的内心深处。
李越自己的思维放开之后，很多的平时忽略的东西就都想起来了。
他又开始大胆的思考。
那就是厉鬼是由什么组成的？
他开始认真的检查、审视自身，再结合原著中的信息，经过一段时间的思考终于得到了一个答案。
鬼其实是由规律、灵异力量、载体以及意识四部分组成的。其中：
规律：这是厉鬼的行为准则；
灵异力量：是厉鬼的力量及动力；
载体：承载规律和灵异力量的器具，有的厉鬼载体是身体，比如鬼脚，有的是无形的东西，比如风，再有的直接以灵异力量作为载体，比如骗人鬼。
意识：这是最重要的也会最不重要的。
因为大部分的厉鬼只会根据规律本能行动，它们的意识处于一种特殊的状态。
科学的说，意识是头脑对于客观物质世界的主观反映，是感觉、思维等各种心理过程的总和。
简单点说，就是人格加记忆等于意识。
首先厉鬼是有记忆的，原著中杨间就多次通过鬼影入侵厉鬼身体，读取厉鬼的记忆，只是厉鬼的记忆很琐碎，不成逻辑体系。
其次就是大部分的厉鬼是没有人格的，或者说是没有“鬼格”。
所以基本上除了少数例外，厉鬼的意识是不完整的，这就给人机会了。
李越也是因为这点，才能用自己完整的意识，融合骷髅鬼等几只厉鬼的意识核心，从而成为异类的。
原著主角杨间也是通过将自己的意识，锚定在厉鬼的不完整意识上成为异类的。
由此可以看出来，意识才是厉鬼和人最重要的。
李越又想到了自己，他虽然已经和厉鬼融合，暂时也没有出现什么副作用，但是他现在越发觉得自己和厉鬼的融合可能有问题。
问题就是意识，虽说现在融合后是以他的意识占在最核心的位置成为主导，融合的几鬼的意识变成了类似防护罩的东西，包裹着他的意识。
可那为什么融合后他没有获得厉鬼的记忆，也没有操纵几层意识保护罩的能力呢？
所以他的意识看似是被保护着，李越以前也一直这样认为的。
可现在换种角度来看，发现他的意识何尝不是被几只鬼的意识给囚禁了。
李越很怀疑，一旦将来遇到强大的拼图，他体内的厉鬼会直接囚禁他的意识，主动去和拼图鬼融合。
到时候自己的意识还能存在吗？
到那时，最大的可能就是他的意识被厉鬼吸收，造就出一只拥有他所有记忆又不受他控制的厉鬼。
他越想心中越是惊恐，他担心自己的猜想会成真。
此时他的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大恐惧。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被束缚在蛛网上的蝴蝶，挣扎不脱，而隐藏在不知名处的狩猎者，似乎随时会出来将他吃的渣滓都不剩。
就在此时，他的意识深处流出一股暖流，在这股暖流的帮助下，李越脱离了恐惧。
这时他发现自己的身上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李越此时已经顾不上身上的冷汗，他聚精会神的感知着那股暖流，透过精神去观察，并主动与其接触。
就在他的精神和那股暖流接触的瞬间，一段信息自然而然的出现在他的心头。
原来这就是他穿越后，原世界母星留下，保护和屏蔽他穿越者信息的那道力量。
就像之前提到的，意识是记忆加人格构成的。
李越穿越者的信息属于自己的记忆，他的人格也深信自己穿越者的身份。
所以换句话说就是，那道力量其实本质上是在保护着他的本体意识。
这也是为什么区区普通人在和厉鬼融合后，还能保持自我的原因，毕竟厉鬼的意识侵染，普通人根本就抵挡不住的。
更何况李越还连续融合了骷髅鬼、鬼脚、指甲鬼还有佛手鬼四只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