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彻底看不见寒冬的影子了,窗外成片的梧桐树叶翠绿成海,风一吹,明媚的阳光穿过叶子的缝隙,在地上留下斑驳的树影,就像一幅幅生动的光影绘画。
阁楼里,覃暮兮放下手中的画笔,神色恹恹的看向窗外。这些日子牧孜霄并没有回来,晓霖来过一次,不许她出去工作了,在家好好待着备孕。
备孕!备孕吗?她住在他家、被他养着,理应受他摆布。再加上最近的这些事,她连泥人的三分泥性都丢了。
避免遭受痛苦应该听之任之的,可想到那个流掉的孩子,她的心就止不住的抽搐。想到那个孩子一丁点都不受他爸爸的重视,她就委屈的想哭。
李嫂敲了敲门,推门而进,“少夫人,少爷回来了。”
覃暮兮应了一声,麻木的起身。
她只穿了一件长袖白衫,浅蓝色的牛仔裤,头发散披在肩上,整个人都透着淡淡的惆怅,以及说不出来的木讷。
李嫂不得不小心的提醒,“少夫人,你先下楼换套衣服。”
覃暮兮点了点头,却在心里冷笑,这个李嫂就像大家族出来的嬷嬷,规矩礼教一大堆。她真怀疑,李嫂也是牧孜霄专门请回来整治自己的。
直到后来,覃暮兮才明白,李嫂所做的这些,比起那个大家族的条条款款,简直就是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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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半个月后覃暮兮第一次见牧孜霄,一身白色的休闲服,浅碎的黑发,俊朗的模样,浓密而长的睫毛极规律的眨动,优雅的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的看着手中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