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信看了一眼喝牛奶的暮兮,和牧孜霄坐在一起,越发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全身都透着稚气,可行为举止却硬生生的被现实雕刻成了一个成年人。突然想到了她昨晚那张泪眼朦胧的脸,苦涩无奈的笑,不觉心一痛。
长歌看尚信不说话,只喝酒的样子伸手握住他手里的红酒杯,“昨晚还没喝够?还喝?”
“你什么时候走?”
长歌想起了刚才那个无人接听的电话,沮丧道:“我有一个周的假,我们出去玩玩。”
长歌虽然已经是安氏的总经理,可他爸爸还在公司掌权。因为和尚信一样,都喜欢一些极限运动,两个人一起玩的时间比较多,关系也比较好。
尚信想起了烦人的芮芮,还有那些面目可憎的尚家人,既然老爷子希望自己无所作为,那他就无所作为好了,尚信应道:“也好。”
早餐很丰富,摆了一大桌子,牧孜霄一般都是食不言寝不语,很少说话。暮兮也没什么好说的,两人安静的吃着饭,听尚信和长歌边吃饭边讨论着要去什么地方,气氛也算融洽。
可谁又能知道呢?就是这个不经意的决定,对长歌以后的生活造成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突然一声巨响传来,四人回头,乔乔已经摔在了地上,玻璃杯碎了一地,旁边站着目瞪口呆的女人。
长歌连忙起身赶了上去,刚想看看乔乔怎么样了,尚岩就跑了进来,入目的就是乔乔身上的伤口,胳膊上,腿上,深深浅浅,有的地方玻璃碴还在里面,血丝粘在她白皙的皮肤上,乔乔因痛,嘴唇紧紧地抿着,眼里一片水雾,却又固执地不肯落下一滴泪来。
尚岩的脸色黑的吓人,戾气横生,他连忙俯身,把乔乔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