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兮看他眼眸里透着愤怒的火焰,虽默不作声,却像一个看到了猎物的猎人,危险而致命,连忙开口,“我冷,孜霄,我先穿衣服好不好?”
她娇嗔带着乞求以为的语气,满脸的无辜和可怜,那原本随着时间发酵的怒火就像撤了催化剂的化学发应,陡然停止消退,他嗯了身。
暮兮连忙去拿浴缸边的浴巾,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却先一步拿了起来,裹住她的身子,拦腰抱起。
熟悉的公主抱,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久违的安全感回拢。暮兮在心里骂了句没出息,闭上了眼睛。
身体被放在柔软的床上,暮兮抬头,刚想说点什么,牧孜霄轻声道:“等我。”
暮兮恍惚的嗯了声,看牧孜霄拿来了吹风机,和裸色的吊带睡衣。
风吹机发出的声音随着大手在头发上规律的移动,不知道是舒适带来的,还是心底的抵触,酥麻感顺着头皮,漫过背脊,蔓延到了手心、脚心。
婚礼前一晚他也是如此温柔的给自己吹过头发,可那个时候只有满心的欢喜和情人间的小情趣,可现在她却极度不安和排斥。
他爱的女人就在这栋房子里,他的温柔和体贴应该给她呀,他对自己这样算是什么意思?
可偏偏她却没有资格拒绝,只能受刑般的希望赶快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