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兮一怔,握住楼梯的手用了用力,直到指关节泛白,她咬了咬唇,丝丝痛意传来,所有的力道一瞬间松开了。
有什么好害怕的,她没有什么对不起他的,两个人现在虽身份尴尬,但清清白白的,没什么好介意的。
暮兮吸了口气,走下楼梯,冲秦泽露出一个笑,“没去上班?”
秦泽瞥了她一眼,淡淡道:“你那副别哭还难看的样子是给谁看的,堂堂的牧爷就喜欢你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口味可真是独特。”
暮兮不禁失笑,目光落在他的身上,认真看笔记本的他好似还是之前的那个秦泽,简单的针织衫牛仔裤,浅碎的头发搭在耳朵上面,整个人好似一块璞玉,有棱有角,又温润温暖。
当初的记忆如海潮般涌进了脑子,美好而纯粹。
还是介意的,怎么能不介意呢,曾经想共度一生的人,现在却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但除了感慨世事的无常,也没有别的感觉了。
暮兮坐到秦泽的对面,看着他,开口道:“你当初不辞而别就是因为和孜霄妹妹订婚吗?”
秦泽抬眸,眸色深沉复杂,嘟囔着,“什么不辞而别?”
暮兮一愣,想到当初的一切还历历在目,心还会微疼,一切想和他寒暄的话又说不出来了。
果然,分开的情人就别做什么朋友了,互不来往最好。
秦泽半天都没有听到暮兮说话,抬头,看着暮兮若有所思的样,微微的眯了眯眸,“怎么?改变策略了,我还以为你打算讨好我,别把以前的事说出来。”
“以前的事,”暮兮念叨着,眸光微滞,“有什么好说的呢?说了又怎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