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洁觉得自己已经不知道时间了,只有太阳以不变的姿态,升起,照射,出刺眼温暖的光,给这个世界带来了生命和温度。
暮兮一直都没有醒过来,小狗也似乎是睡着了,它趴在暮兮的手上,四只小脚靠在一起,身体缩成了一团。
小洁觉得自己也活不下去了,她看着眼前的那个女人,嘴唇干裂着,就像是蛇褪下的蛇皮,她躺在戈壁和沙漠的交界处,短短的头就像是深冬的杂草,她的一切都昭示着她的虚弱,以及死亡。
小洁的泪都流干了,感觉自己快要哭瞎了,她强忍着起身,走到车边,拿了放在后座架子上的纱巾和眼镜,以及放在上面的箱子。
箱子很沉,她用了很大的力才把它提了下来。她走到她身边,帮她戴上丝巾和眼镜,似乎还像是自己刚刚见到她时候的样子,神秘而忧伤。小洁坐到地上,打开了箱子,看着码的整整齐齐的钞票,就像是电影里才会出现的场景,她不相信的伸出手去触摸它,总觉得这样的事情只会出现在她的梦里。
只要自己出去这些都是自己的了,都是自己的了。
她告诉自己,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
时枫卿把车停到路边,下车,捡过被石头压着的求助纸条,着急的把它握在手里,上了车。
他开的很快,莫名的心慌。
根据路程来算,她可能被困了好几天了。
时枫卿也是在小镇上得知有个外来的女人加了油,这边偏僻极了,来个外人都够当地的居民讨论半天了,所以他们很清楚的记得女人的轮廓。
时枫卿知道,他们说的那个女人就是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