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得一点声音都没有,泪水肆无忌惮的流着,整个人却安静的出奇。
尚岩只觉得自己呼吸不畅,心里的某个地方堵得厉害。他不忍的撇开头,却又担心她,不得不看着她。
良久后,尚岩看她哭得不能自已,终于忍不住道:“暮兮,想哭就大声的哭出来,别憋着,对你的身体和情绪都不好。”
“可我哪有资格哭,”她的嗓子哑的厉害,“这是命,人不能不信命,人不能不信命。”
是命,所以她怎么努力都得不到父母的喜欢,奶奶的认同。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救不了朋友和思楠,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在乎的一切都从自己的身边离开,最后只剩下了她一个。
她不想害了牧孜霄,她也没有力气再去和牧孜霄生活。
她只想离开,谁都不想拖累和祸害。
尚岩知道她已经钻了牛角尖,多说无益,就安静的陪着她,宣泄这满心的情绪。
暮兮终于哭够了,接过尚岩手中的纸,擦了擦脸上的泪。
“阿岩,你是他兄弟,应该知道,我离开,是为了他好。”
尚岩拧了拧眉问:“就因为生不了孩子?”
“在谁家,生养都是大事。况且,我和他的确不够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