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法控制眼睛的闭合,无法控制嘴巴的张闭,无法控制手,无法控制腿,她就像个植物人,或者另一个空间的人,对什么都有反应,却什么都做不到。
“没什么好解释吗?没什么要告诉我吗?”他仿佛是一只被困住的兽,歇斯竭力的找着逃离的方法,撞得血肉模糊,却没有任何缓解的方法。
几十秒钟的沉默后,她尝试着开口问他,“那你打算怎么办?知道了后你打算怎么办?”
她本来想告诉他,后来,就没机会告诉他了。
她从来没想过他会知道,所以从来没有想过他知道了会怎样,她甚至都不敢想象他知道了会怎样,所以她才会一直告诉自己,他不会知道,最起码现在不可能知道。
他能怎么办?他还能怎么办?
他看着冷静的她,只觉得周身的神经线都断了,脱口而出道:“你和他,到底发展到哪一步了?是不是一直都在联系,都有关系。呵!覃暮兮,我在你面前是不是就是一个大写的蠢字!”
“没有,”她竭力的否认,“没有,孜霄,我和他没有什么。”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嗯?是不是心虚,你是不是心虚?”
他的手就像一把上紧的钳子死死地握着她的胳膊,像是要把它捏碎了。
“我们没有,”她看着他那双好似随时都会一口吞噬自己的眸,和阴蛰的脸,不由得停住了,感觉就像是在法官面前反驳那些强加在自己身上的莫须有的罪名。
她都不知道自己罪责的具体含义,她,怎么可能列举出证据去反驳,她只能重复,“我们没有,真的没有。”
“没有上床?没有接吻?还是没有牵手?”那些细节全都在他的脑子里反复的出现,快要把他的脑子撑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