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怒气突然消散而去，颓废得放开抓着他人衣领的手，声音也轻柔了下来。
“莉迪亚小姐在里面，她受了点轻伤。”
“你，带着剩下的人，散了吧。”
男人有些颓然，掏出一大袋子金币递给独臂白大褂。他知道，除了那些有异能天赋的孤儿们，那些普通人应该都还活着。
“这些钱，你们拿去分了吧。告诉兄弟们，这件事，别到处传。小心光明神殿那群神父的洗脑催眠。”
毕竟，你们跟了我那么多年，杀人灭口这事我做不出来，所以我选择相信你们，不会暴露晟的存在。
“谢，谢谢哥…”
……
某处，刚才还在屠杀孤儿们的中年男子，此刻站在屋顶之上无所事事，他的身边，班恩也是静静的守护在身旁，两人默默无语，观赏着天空中的弯月。
两身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女声：“其实，你不必亲自去的。你也知道那个人对她的重要性。”
中年男子头也不回道：“计划有变，里奥这颗棋子已经脱离了控制。”
“那你也不该杀那些可怜的孤儿！”女人带着愤怒说道。
“哦？没想到手刃血亲的你，也会有怜悯之心啊。”中年男子语气中满是戏谑。
“你再敢提这个！就别怪我把你变成一个毫无记忆的白痴！”女人似乎被戳到了痛处，话语中饱含着威胁之意。
“好吧，不提就不提。不过，计划得提前了。现在，这最后一颗棋子我也埋好了，虽然少了里奥，但也无伤大碍。”
中年男子最终妥协，毕竟这女人的能力可是计划中不可缺的一环啊，惹毛了可不好。
“终于要开始了么？”这时，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班恩冷不丁的来了一句，他望向远方，眼中充满着厌恶。
“这个丑恶的世界，终于要迎来净化了。”
“对啊，净化。”中年男子嘴角勾勒出一抹弧度，“那剩下的事，就拜托你们了。”
“放心，以那小鬼的能力，邀请函应该很快就送完了。”
女人的声音幽幽传来，同时她眼神凝望向屋前的一棵杜松树。
……
月亮河公园，喧嚣马戏团中
里奥坐在观众席处向身旁的幻月问道：“老大，我们来这干嘛？”
“等剧情。”幻月沉吟。
说真的，如果不是有这么诱人的奖励，幻月是真的不想来找这位第五人格中的暴君。
小丑裘克的故事像其它监管者一样，充斥着悲伤与恐怖、荒诞的气息，和马戏团一样疯癫，但有一点却是不同！他的复仇对象…
哭泣小丑以被取笑、侮辱的方式来取悦观众，这本就是他的职业，应时代诞生的职业，没什么好可怜的。
他最终的黑化，应是对微笑小丑的嫉妒憎恨以及心爱之人的利用，从而导致他成为了暴虐的复仇者。
参考里奥觉醒异能的情况来看，月亮河这最后一次的晚会盛宴，应该就是哭泣小丑觉醒异能的关键。
而不同的是，里奥要复仇的仅是律师和那个人，小丑他的复仇对象，是那全部恐惧他的人！
试问你碰到一张面孔扭曲的笑脸，能保证自己一定不会感到惊恐？不会露出恐惧的表情？
幻月忽然呢喃道：“哎，虽然很同情他，可他复仇的还有那些无辜普通人类啊。”
是的无辜，毕竟恐惧是人之常情，仅因为那份恐惧就让人“欢笑到死”，这可不是一般的残忍。
“老大？你刚刚说了啥？”幻月说得实在太小声，声音小得连身边的里奥也只能听个模模糊糊。
“没什么。”
“哎哎，开始了老大。”里奥推了推身旁幻月，指着舞台上正在耍着杂技的一名男子。
幻月望向里奥指的方向，眼神微微一缩。
一张前世游戏中看过无数次的脸在幻月面前呈现，这名男子拥有一头卷曲的金色头发，一双看不到忧虑的湛蓝色眼睛，脸上虽有着些许雀斑，却也不失帅气。
怎么把他忘了！杂技演员—麦克·莫顿！等一下，他在这，那么她会不会也在？
原本还在推测的幻月突然一笑，眼中不经意闪过一丝惭愧。因为，系统已经给了他肯定的答案。
果然，她也在！
以前错过了，这次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