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莉突然呆住了。
凤衍有些不忍心，却还是低声补充，“他说得没错，连我师尊，都不敢下去幽冥涧。”
幽冥涧，传说就是黑暗之门降临之地。
时隔三万年，这个地方还是终年笼罩着浓郁的黑暗雾气，吞噬着所有敢闯入之人。
“小丫头。”
一声叹息在她的脑海中响起。
魑有些无奈地道，“我曾想帮你将那个人救上来，但是我下不去，那片黑雾太可怕了，你就算回去了，也于事无补。”
萝莉一动不动，仿佛没有听见他们的声音。
其实，在那个人从她的梦中消失的时候，就应该什么都知道了不是吗？
只是，总是不敢相信。
也不愿意相信。
这个家伙，甚至都没有亲口回答她。
他是不是，才是她的亲生父亲。
许多破碎的，被遗忘的，或者恍若幻觉的记忆，在幽天匙和她融为一体的时候，又全部浮现了出来。
很小的时候，就有一个男人经常偷偷跑进摄政王府看她。
在她三四岁的时候，甚至还撞见过这个男人揪着北棠御的衣服，恶狠狠地威胁着什么。
好像从那个时候开始，林如茵对她的陷害就少了起来。
只是这些暗中的保护和探望，全部被他抹去了痕迹。
记忆可以篡改，可感觉无法忘记。
也许正因为如此，她才会在自认为初见的时候，就将他毫不犹豫地“捡回家”。
凤衍有些忧心地看着呆坐在门口的萝莉。
北棠染维持这种发呆的状态已经好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