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那样东西,都无法消弭掉如影随形的恐惧。
终于有一天,忍无可忍的孩童恳求自己的母亲,将所有惨痛的记忆封印进记忆深处,自欺欺人地假装自己记不清。
记忆可以封印,身体的本能却记住了疼痛,以及那个带给他疼痛的人。
在学院发现葛藤导师就是那个人的伪装后,多年被压制住的毒素再度爆发。
他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
却还是被一双洞悉一切的犀利蓝眸看透。
“我谢临的亲传,绝不会是一个连自己都战胜不了的胆小鬼。”
“你能治愈你的同伴,却连自己都治不了,又要如何和我学习战斗之术?”
他那个毒舌的导师,在收他当亲传之前,给了他三天时间做决定。
第三天的晚上,他去找谢临,只说了一句话。
“请您,用神匙,让我将一切想起来。”
也是在那之后,他终于循着记忆,将邪灵师残留在他体内的毒素完全清除。
身体的伤已痊愈。
印刻在灵魂上的痛,也到了该消弭的时候了。
“你…”
七殇突然觉得有些不安。
这种对危险的强烈直觉,是他一次次逃脱追捕的利器。
可,这个曾被他随意折磨的孩子,能有什么威慑力?
青年的眼神冷了下来。
他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如今,他有了百分之八十将伴生灵夺走的办法,绝对不能再放过这少年的白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