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那个站在她面前的人，温柔地替她摘掉落在她发梢的碎叶，握住了她的手，缓缓单膝跪下。
萝莉被自家小美人的这一举动吓傻了。
可那人却在她的手背上轻轻一吻，然后安静又虔诚地看着她，道，“以山河为誓、天地为证，纵天倾地覆、众生泯灭，亦不离不弃、挚爱如初。所以，你愿意嫁给我吗？”
“这…这是求婚吗？”
萝莉呆了。
那个白衣似雪，比神祗还要俊美的人忽地绽开一抹足以颠倒众生的笑容，斩钉截铁地道，“是。”
就在这刹那，整个凤家摇晃了一下。
接着，是“轰”地一声，似有什么东西打了下来，却被凤家小洞天自带的防御之力给阻止。
同一时间，北棠染觉得自己大脑嗡地一声，骤然头痛欲裂。
“对不起…”
清冷的声音犹如万载寒冰，在她脑海中响起。
“我有我的责任。”
“所以，你就要丢掉我…是吗…”
强忍哭腔的声音，饱含悲愤与不甘，只是听见，就骤然让她觉得心绞难忍，喘不过气来。
“是。”
依旧是一声是，却重若千斤，仿佛可以令人绝望难过地直接晕过去。
可就在这瞬间，陷入幻境的萝莉突然感觉自己的手一暖，一道温暖的气息送入她的掌心，顺着她的四肢百骸，让她猛然回到现实。
在玄明大世界的传说中，凤凰是最忠贞的神兽。
哪怕涅槃千次百次，也还会找到对方。
永生、永生，认定那一个。
看着死死抓着自己的手，担忧而期待看着自己的那个人，北棠染几乎下意识吐出了三个字。
“我愿意。”
就算千年万年，明知前方是万劫不复，也还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