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过无数种北棠染发现真相后的表现，也想过一万句的解释。
可一句都用不着。
这样，也好。
真的是他喜欢的那个萝莉的风格。
干净利落。
干净利落得让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空了。
最后的最后，当他的神魂终于有一天承受不住日复一日的撕裂，彻底泯灭的时候，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什么都没有了
感觉到脑中的晕眩，他又松开手，熟悉地朝着自己的床倒了下去。
闭上的眼眸中逸散出点点金芒。
明明安静得仿若睡着，精致漂亮的脸上却带着狠意。
如果最终的结局逃不过一个神魂俱散，至少，他可以选择以何种方式。
只要他活着，就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破坏这个世界。
在他眼前，是一片浑浊的黑暗。
不是黑夜降临、而房间没有点灯，也不是闭上眼睛，断绝了一切光线的刺入，而是所有的意识，都沉入了没有月色没有星光的夜空之中。
夜色下的大地看起来无比安宁，可就在连圣阶强者都看不见的边际，无数黑色的闪电疯狂地冲击着越来越薄弱的空间壁。
默然在半空俯瞰一切的人驾轻就熟地从自己金色的神魂中抽出一缕。
这个动作，似乎对他造成了极大的伤害，让躺在床上的身体不可控制地痉挛了一下。
可在神魂所在的虚空中，他却依旧按部就班地继续将那抹带着神族力量的神魂抽离，然后甩向了一片即将被第一次冲开的空间壁。
金芒沉浸在黑暗中，而那瞬间，所有冲击这里的黑色闪电全部慌张退开。
可他们退开的速度却赶不上一道自黑暗中斩下的剑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