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令他挫败的是，那个激起他怒火的人，竟只是微微勾了一下唇，似乎一点也没有因为自己的怒火而生气，反而特别心平气和地道，“还有别的选择吗？”
仅一句话，就将君离渊给问得哑口无言。
还有一个选择，那就是契约钧天匙。
可如果他没猜错，如果契约钧天匙，那个契约者十有八九会成为某个人的傀儡。
而现在，在魔域的那些人里面，有能力契约钧天匙的，也许只有北棠染了。
他的至交好友，想要拯救玄明大世界，也不会允许他的挚爱陷入任何危险。
所以，只能他自己上了
墨袍男子忽地自嘲一笑，“也难怪你什么都非要抢在我面前做，以前是这样，现在也…”
“我没嫌弃你没用，真的。”
看着某个从不会开玩笑的人突然一本正经丢下这么一句，君离渊莫名觉得自己更加心塞。
阴测测地哼了一声，他突然将手搭在了凤衍的肩膀上。
这瞬间，一股暖流冲入凤衍的身体，让他微微愕然，“你…”
“我的这具身体是纯粹用神力幻化出来的，没有办法吸纳和压制神匙中和我相冲的力量，但至少，在我的力量耗尽之前，可以尽力保你的肉身不崩溃！”
君离渊淡淡道。
如果，在他再一次消散之前，依旧没有办法阻止魔域冲撞而来，也就不用再考虑要花费多久时间，才能再次给自己“凝聚”出新的身躯了。
彼时，这个世界会被彻底毁灭。
他也许会死，也许反而因祸得福重得自由。
可到了那个时候，他应该不会独活下去吧。
冷冽的眼神扫向院外，最后落在了正帮忙安抚混乱人群的短发女子身上，竟从冷意中透出了几分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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