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p>
哨兵想要捂住伤口，但无论如何都抬不起胳膊，胸膛里传来一阵阵窒息的感觉，张开嘴巴大口喘着气，吸进去的空气又从伤口漏了出来，脖子上吹起了一团大大小小的血泡。</p>
马三儿刀子带回，顺势用肩膀架住了哨兵，防止他摔倒发出响声，然后jǐng惕地向另一处明哨看去，还好，这边的动静很小，那个胖子没注意。</p>
肩膀上的哨兵渐渐不再挣扎，突然全身一软，紧接着，一股恶臭合着血腥扩散开来，随着意识的消散，他的括约肌失禁了。</p>
二十米外的明哨，胖子八斤吸了吸鼻子，狐疑地转过身子向这边张望着，夜sè之中，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清楚，犹犹豫豫地端起枪，jǐng惕地走了过来。</p>
“怎么搞的？这么臭……”</p>
一句话没说完，八斤一个倒栽葱飞了起来，胖大的身躯翻滚在空中，还没搞明白发生了什么事。</p>
头下脚上，冲着地上的一块尖石就砸了下去，八斤恐惧地张嘴大叫，却发现已经发不出声音，全身上下都不听使唤。</p>
就在他倒地的一刹那，又被人一把抓起，头晕脑胀之间，被提到了几个人面前。</p>
李登洲把八斤往地上一放，伸手在他腰间捏拿两下，然后默默地退在一旁。</p>
“兄弟，叫什么名字？”邵得彪赞许地看了李登洲一眼，然后开始审问抓回来的舌头。</p>
“我叫八斤，我从娘胎生出来就胖，八斤二两，我娘就给我取了个小名叫八斤……”被几支枪一起指着脑袋，八斤四下打量一番，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当下问一答十，交待得彻底干脆。</p>
“牛嘴坡上有多少守军？口令是什么？从这里到牛鼻岭还有几个明暗哨？……”</p>
邵得彪问完口供，摆摆手把八斤押了下去，然后带着土匪们摸上了牛嘴坡。</p>
……</p>
牛嘴坡上，篝火旁边，静静地没有一丝声音。</p>
睡梦中的士兵张着嘴巴，一道道口涎顺着下巴耷拉到衣领上，仍在香甜的扯着鼾声。几十名土匪悄悄上前，一人一枪对准一个脑袋，轻手轻脚地把篝火旁的步枪取到了一边。</p>
篝火照耀下，人影不断闪动，排长李金柱朦朦胧胧，觉得身前好像有人，也懒得睁眼去看，张口骂道：“尿完了赶快去挺尸，半夜三更不睡觉，晃悠个屁呀！”</p>
不料这人却讨厌的很，也不答话，反倒轻轻踢了李金柱两脚，倒像在叫他起床。</p>
“你他娘的......”</p>
李金柱翻身而起，睁开眼睛刚要骂娘，就看到邵得彪冷冷的目光，一支上了膛的步枪正顶在自己的眉心！</p>
一枪未放，一个排的守军在睡梦中就做了俘虏，邵得彪简单审问之后，又带着大队土匪奔向了牛鼻岭。</p>
肖林跟着大队爬上山坡，马三儿正站在路边等着他，见他过来，笑呵呵递过了瑞士军刀。</p>
“还你，刀子不错，做起活来顺手的很！”</p>
肖林低头看了一眼哨兵的死尸，两眼瞪着白光，茫然地看着夜空，喉咙上的伤口就像一张翻开的小孩嘴巴，周围布满了渐渐凝结的血块。</p>
“送你了。”肖林把马三儿的手推了回去。</p>
一把削苹果的水果刀，突然变成了锋利的杀人工具，肖林自觉心理素质还承受不了，干脆送个人情算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