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蔷薇，我身后的才是蔷薇，我若转身，你才是蔷薇，我不转身，你只是玫瑰，不是蔷薇。”白愁飞的话好象绕口令，可他面前的少年脸sè却有些变了。</p>
只可惜，他就算脸sè有些变了，手中的剑却没变，更没停，剑尖已经碰触到了白愁飞的额头，白愁飞的额头上已经开始流血，可白愁飞还是没动。</p>
因为他知道，他不需要动！</p>
动的是他身后的少年。他一下出现在了白愁飞面前。白愁飞背后被人指着的杀气也同时消失不见。</p>
白愁飞还坐着没动，可在他眉尖的剑已经收起。</p>
白愁飞看着两个站在他面前的少年，他已经分不清楚谁是谁了，若是刚才，他还能从两人的眼神中分出两人，此时的两人却连眼神都一模一样。</p>
他在看着两个少年，他知道江湖上有很多这样的兄弟，这样的朋友，有些事情，人们一辈子都无法摆脱。</p>
“我叫燕南归。”两个少年一起开口。</p>
白愁飞点头。</p>
“我叫燕南飞。”两个少年再次一起开口。</p>
白愁飞再次点头。</p>
他不知道这两个少年是怎么活的，他也不想知道，任何人都有着任何人的秘密。有着任何人的活法。</p>
杀人的永远是燕南飞，纯粹的永远是燕南归。</p>
燕南归每次出现都在求死，燕南飞每次出现都在杀人。</p>
只要他转身，他面对的永远是杀人的燕南飞。</p>
可只要他不动，燕南飞和燕南归一起存在的时候，蔷薇就不会杀人。</p>
两个少年依旧在看着他，他们不开口，白愁飞也不开口。</p>
他们全都不是多话的人，所以只有沉默。</p>
沉默的尽头不是死亡，就是分别。</p>
他们并不是杀手，他们只不过欠着别人的事情。</p>
“你欠的东西，还干净了吗？”白愁飞看着两个少年忽然开口，他问的是你，而不是你们。</p>
“没有。”</p>
“只有死了，才算还干净？”</p>
没人回答。过了一会才有声音慢慢响起：“只有死在你面前，我们欠的东西才算还干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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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并不是两个少年，白愁飞却一点都不吃惊。</p>
他点点头，还坐在那里慢慢开口：“那你们最好等等再走。”</p>
“为什么？”</p>
“因为等一等，你们就会死在我面前。”白愁飞缓缓开口。</p>
没人回答他，白愁飞也不再说下去。</p>
过了好一会，黑暗中才再次响起了一个人的脚步声，这个手里提着一个灯笼，慢慢走进这家酒馆。</p>
就在他走进酒馆的时候。白愁飞听到了三个人倒地的声音。</p>
蔷薇已谢，</p>
天涯依旧有花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