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江湖上没有人会相信，李寻欢会对朋友出手。”聂小无叹气：“恐怕也没人能想得到李寻欢为什么出手。”</p>
“你想知道？”</p>
“我不想。”</p>
“真的不想？”</p>
“真的不想！”</p>
这人笑，而后开口：“那我就可以告诉一些事情了，白愁飞的确不会想到，实际任何人都不会想到，可你若是以为白愁飞对李寻欢的武功一点都不了解的话，那就错了，错的要命。”</p>
聂小无皱眉。</p>
“你听没听说过一句话，见过小李飞刀的人，终生不敢言刀。”</p>
聂小无点头。</p>
“可白愁飞不仅见过，而且见的绝对不少，他还不仅可以用刀，刀法之高，江湖上也可以数得上。”这人笑笑：“若没几分面对小李飞刀的把握，他又怎么可能把刀练到这地步？”</p>
“江湖上能跟李寻欢过招的人并不少，可能接住小李飞刀的人却从没有过。”</p>
这是句实话。谁都无法反驳。</p>
这人也只能沉默。</p>
“我还是觉得，会有意外。”这人在沉默许久后再次开口。</p>
“为什么？”</p>
“因为若说伤心到极点，那白愁飞毫无疑问到了。无论他之前为什么要那样忍受，到了现在他都无法再忍受下去了，绝对没有人能接受一个象李寻欢这样的朋友的背叛！”这人叹气：“他愤怒，伤心，绝望。而这些中间，无论哪一点都能让他失去理智。”</p>
“失去理智难道不是败的更快吗？”</p>
“许多人出刀慢的原因，就是他们想的太多，就算白愁飞没有失去理智，刀也会在这些情绪下变的更快，更狠，更准。”这人叹气：“真想去看看。”</p>
聂小无不接话。</p>
因为江湖上没人不想去看，却没人敢去看。</p>
这人说的对吗？</p>
未必。</p>
未必的意思就是不对。</p>
白愁飞没有失去理智。反而有些开心。</p>
因为当李寻欢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就明白，恐怕两人再没有什么好收场了。</p>
他杀李寻欢，他会杀的心安理得。</p>
李寻欢杀他，也应该杀的心安理得。</p>
无论他杀了李寻欢，还是李寻欢杀了他，他都认为，活下来的那个人不应该活在愧疚之中。</p>
“你应该记得，从一开始我们认识，我就想见识下你的飞刀。现在终于有了机会，亮刀吧。”白愁飞嘴角笑笑，看着李寻欢开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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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在。”李寻欢终于开口。</p>
“刀是在，却不在你手中。”</p>
“刀在我心中。”</p>
“心中的刀可杀不了我。”白愁飞笑：“无论是你心中的刀，还是我心中的刀，都杀不了我。”</p>
李寻欢想了想，而后点头。</p>
然后他的手中忽然就多了一把刀，谁见到他手中忽然多出一把刀都会吃惊，可白愁飞不会。</p>
因为这把刀出现的时候他也在旁边。</p>
“这就是那把刀？”白愁飞问。</p>
李寻欢点头，而后看着白愁飞手中的刀叹气：“也是那把刀？”</p>
白愁飞点头，</p>
两人一起叹气。</p>
谁能想到，几十年前，几乎同一时间出现的两把刀，会在这一时候分个生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