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吴清殇所言缴文,卢玉君自是一番心惊。</p>
局促不安的看着怡然自得的吴清殇,卢玉君可谓是瞪目结舌。</p>
这九州十郡自赤国国君逝去之后,诸侯之间虽年年门中都有嫡系世袭王爵之位,此间相互之间亦是多番征战不休。</p>
但却从未有哪一位诸侯敢如此狂妄发出这这等恃天狂文般的天下征讨缴文,若真要追随的话倒不是没有,这九州十郡原本应该是十洲十郡才是。</p>
而然那启洲便是在赤国国君病逝之后第三个年头发出一篇征讨缴文,更是因为这篇缴文,使得其他九州十郡诸侯心生嫉恶,便联手讨伐了启洲。</p>
因为这次讨伐,致使了启洲的覆灭,虽然卢玉君并未身临那场征讨与讨伐之战中,但是想想能让一诸侯大的势力顷刻间便从十洲十郡之上除名,这得要何等的力量,这要何等的势力!</p>
而今,吴清殇居然要他拟征讨缴文,这如何不让他心生畏惧,虽然他也是一大诸侯,但却经不起其他势力讨伐啊。</p>
看着卢玉君那魂不守舍的样子,吴清殇似是看穿了其心思一般。“安也,我自来你商郸城内近两个月,期间你九州十郡的历史我早已经明白。</p>
我非步启洲后尘,而是另辟捷径,启洲王不识大局我岂会不识?</p>
一来那启洲王不该在赤国国君守孝期三年过后便立刻征讨,似想连国君都逝去了,那国人能不悲痛欲哭么?况且乎此人还是国帝?此乃为天时不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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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来赤国国都本就坚固,易守难攻,外有护城河盘踞,中有高墙城牢,内有先帝精兵,此为地不合。</p>
三来那启洲王征讨对象是赤国国都,而非其他诸侯,在国家还未有新帝王之时便欲将其覆灭,且他还本身为人臣,这便是人不合。</p>
而这一切道理分析下来,此启洲王在发出征讨缴文之时就已经注定了其必定大败。”</p>
在细细听闻吴清殇细之后,卢玉君顿时一拍桌子大喝一声,似乎这一声大喝瞬息间便将之前那局促不安的神态驱赶而去。</p>
“多谢先生悟,当是如此,我商州与那启洲不同在于三。</p>
其一贵在天时,虽事出唐突,但这洋德城毕竟先是我商郸城所有,此次这两军侵略,已是师出无名,然我军不同。</p>
其二胜在地利,此番征讨中心只是在洋德城范围之内,此地想必他们还并未有所熟悉,而我军在收复洋德城之后便已从洋德城城主口中得知地理形势。</p>
其三得人和,,先生以黄毅大将军的牺牲换来了我商州全民的急昂与愤怒,此番我军必将锐气大盛,此为先生之妙计。”</p>
见卢玉君能如此神速的理解到其中利害关系,吴清殇自是一阵欣慰。</p>
随后转而问向卢玉君科考之事。“此番科考如何?”</p>
卢玉君不容有误回道。“有学之士皆被我王府招收,共二十余名,其他未被录取文士皆全部回去了。”</p>
吴清殇一听,顿时皱了下眉梢,面露一丝不满。</p>
卢玉君见此,于是接着问道。“是否招收是我王府招收有学之士少了?”</p>
“有学之士所学为何?”突然吴清殇问了这么一句旁人都能回答得上的问题。</p>
这卢玉君也是一愣,有些不知所云的回道。“必是治国之策,安国家之术,先生何以有此一问?这等问题便是市井之人都能作来。”</p>
谁知吴清殇一听,一阵摇头叹息。“不然也,你应只身前往去安慰这些未必招收文士才是。”</p>
卢玉君一听便更是不解了,随问道。“若我去安慰不被我王府任用文才,那不是显得我太过求士心切了么?还有在下不解我何以要去安慰?”</p>
“那我再问你一问,若这文士没有官职可做,便会做些什么?”吴清殇继续问道。</p>
卢玉君沉吟了片刻之后才回道。“或是耕田,亦是经商,种种不等。”</p>
看着卢玉君依旧一片无知的样子,吴清殇也便不再多问,而是侃侃道。“文士若是无官可做,也许便如你之所言一般,但却也从另一面明了这文士已是背弃了他的学识,就好像是国家背弃了诸侯一样,而诸侯背弃了人才。</p>
你若不珍惜这些人才,他日你拿什么来壮大你诸侯之位?你拿什么来坐拥九州十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