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西藏行 第二三五章 天葬</p>
经过了一夜的战斗,罗宁终于将九维空间破损的三个空间剔除。九维空间缩为六道空间,安静的生长在工藤体内。由于六道空间的适应性,工藤身体状况也渐渐好转。现在的工藤已经与常人无异。</p>
在昨晚的‘战斗’中,唯一让人心痛的是牺牲的云游上师。</p>
云游上师遁入空门二十余载,几乎已经忘却了世间的名利纷争。二十年中他潜心向佛,以佛渡人,广积善缘,不但仁钦崩寺几个弟子对他礼敬有佳,就连周围方圆几十里的村民都对对他崇敬万分。</p>
而今听到仁钦崩寺悠悠钟声,那些村民听说了仁钦崩寺云游上师的死讯,纷纷泣疾而下。有的村民甚至不顾山高路远,亲自上山送上师最后一程。</p>
按照上师生前的遗愿,他死后要实行天葬。之所以实行天葬而不像其他大师圆寂那样修建舍利塔,是因为云游上师坚持的认为,自己生前罪孽太重,辜负太多。他觉得二十几年的行善,始终抵不过六十几年的罪孽。故而他坚持实行天葬。</p>
天葬是在一定自然条件和社会环境中形成的葬俗。由于人类起源的地区不同,不同的自然条件决定了不同区域居民的不同经济生活,不同风俗习惯。丧葬作为一种民族风俗现象,它的形成离不开这个民族所处的自然环境条件。</p>
在野蛮时代,人们对尸体的处理方式是随意性的,或弃之于原野、或置之于山洞、任其腐烂、任禽兽食之,这是天葬的雏形。</p>
藏族天葬习俗的历史可追溯到公元7世纪以前。天葬是属于佛教布施行为的一种特殊方式,死者将自己最后一点东西———死亡了的肉体奉献给天葬台上的有形的秃鹫和那些无形的神灵。</p>
藏族人向来对兀鹫十分敬仰,在天葬中人们借助兀鹫实现了肉体的解脱,达到灵魂的升华。同时,把无用的尸体施舍给秃鹫的结果,会使那些被秃鹫为食的虫食等其他小生命少了一些伤害,多了一些生存的机会。因此用自己无用的尸体去保护有用的小生命,被视为功德无量的善业。藏族在天葬中具体地表达的是藏传佛教的“慈悲”和“空”的理念。</p>
云游上师的身体已经烧坏。几名弟子将他的身体用‘圣水’擦拭完毕以后,抬放在停尸床上。念经祈福、往生咒往生轮回...一系列的一时过后,云游上师纯洁的肉得到初步净化。几名弟子把云游上师的尸体卷曲起来,头屈于膝部,使成坐的姿势,并用白色藏被包裹,随即将尸体送至天葬场。</p>
天葬场坐落在离寺不远的山腰上。四周空旷无垠,一块大而平整的岩石坐落在天葬场中央地带,这块儿平整的巨石被称作天葬台。是天葬的尸体被解尸的地方。天葬台周围经幡四周翻卷,随风而舞。</p>
远处那根约10余米高的经幡旗杆,上边有骷髅骨雕塑,顶部悬挂着很多褪了色的经幡显得格外悲伤。天葬师守在尸体旁边,他举起海螺,朝天空吹响海螺。然后燃起柏烟,摇动铃彭,开始为死者送念超度经。</p>
随着柏树的浓烟升如空中,远处的盘旋在天空的鹫鹰便落在天葬台不远的地方,接着铺天盖地的鹫鹰也纷纷落在天葬台周围。</p>
那些前来送行的藏民听着天葬师的吟唱,不禁流下泪来。西伯利亚战熊见过不少死人,但对于天葬还是头一次见到。他瞪大了双眼,目睹了天葬师用手中锋利的大刀将云游上师的尸体上而下、从右至左削开,并裹上糌粑投向食肉禽直至食肉禽将肉吃的所剩无几。</p>
罗宁咬着嘴唇跟云游上师做最后道别。他扭过脸偷偷看了一眼身旁的工藤。工藤双眼望向天空,似是仰头看那些盘旋的秃鹰,其实是忍着泪腺不让泪水流出。</p>
一道道殷洪的鲜血从丧葬台上流下,顺着那道鹅卵石铺成的栈道流向一个由鹅卵石铺成的葬尸池。</p>
天葬师怒吼一声,握着斩刀的那只手突然颤抖起来,最后手中的斩刀跌落,那个年轻的天葬师也随即跪地痛哭。</p>
一直以来,这里的这里的天葬都是由云游上师作天葬师来执行的,而今这个天葬师却被实行天葬...</p>
人们对云游上师的归西悲痛欲绝。原本万里的晴空也瞬间悲痛流泪,飘起细雨。那些据说可以涤荡死者灵魂的秃鹰一波接着一波的飞来,将丧葬台上那堆肉身啄食干净。</p>
天葬师丢下手中的斩刀,捧起那被仅剩的头骨一步一步向山上仁钦崩寺走去。送行的人流渐渐散去,罗宁在人群中骤然发现几个熟悉的脸庞:“胡茬班长,小金子,于向南,王丹...”</p>
“罗宁...哈哈,终于找到你啦。”于向南率先冲向罗宁,紧跟着胡茬班长等人也尾随围了上来。从大昭寺分开,罗宁已经有些日子没见他们,如今偶然相遇,自然欣喜非常。几人激动地簇拥到一起,互相拥抱。</p>
“啊呀,罗兄弟。这还咋滴?碰到了这两个家伙?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还有,是这家伙拐走了白头翁吧。”胡茬班长看到罗宁身后的西伯利亚战熊、工藤二人,顿时惊道。身后的小金子、于向南也纷纷打起精神,做好战斗的准备。</p>
罗宁挥挥手,告诉他们:“现在我们结盟,一同去雅鲁藏布大峡谷。以前的恩怨暂且放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