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晖叹道:“你想当官,就请我吃最便宜的烤鱼?”
吴栋笑着拍拍他肩头:“咱们是过命的交情,别整那些虚的!你什么时候递个话,让傅校尉帮我在宫里谋个差事?”他本想报名参加禁军,但眼看傅惊涛一跃成为皇帝跟前红人,还不赶紧抱住这条大粗腿吗?有了傅惊涛的推荐,做个军官轻而易举。
乔晖笑嘻嘻打趣道:“宫里的宦官你做不做?”
吴栋笑骂道:“少扯淡!我老吴家一脉单传,我将来不得生十个八个的继承香火?”
乔晖道:“你的意思是讨十房八房美妾吧?”
吴栋义正辞严道:“胡说!我最恨那些处处留情的花心贱男!”
乔晖嗤之以鼻:“你在骗鬼吗?我可警告你,一旦进了皇城当差,非礼勿视,非礼勿言,夹紧裤裆老老实实做事,不能连累老三!”
吴栋喜得抓耳挠腮,只要乔晖肯张口,傅惊涛哪有不帮忙的道理?倒了满满一碗酒,大声道:“客套话不多说,等我发了饷银,请你上矾楼一醉方休!”说罢一仰头,咕咚一口饮尽酒水。
“噗嗤!”烤鱼摊旁传来清脆的笑声。
乔晖扭头望去,只见两位女扮男装的少女盈盈俏立,一个高挑秀美,双腿修长,一个窈窕灵巧,姿色动人。那高挑女子满脸傲气,冷笑道:“哼,看什么看?出入矾楼的非富即贵,两个穷汉也妄想登楼?”
乔晖皱眉道:“我们自说自话碍你何事?姑娘莫不是吃错药了?”
那高挑女子眼睛一瞪,叉腰道:“你才吃错了药!再敢顶嘴,信不信打断你的狗腿?”
乔晖道:“辱人者,必先自辱。我不跟泼妇一般见识。”
那高挑女子气得嘴唇发抖,尖叫道:“来人啊,给本小姐打死这两个无赖!”话音落处,人群里呼啦啦闪出五六名持刀佩剑的青衣汉子,冷着脸围了过来。
乔晖抬眼扫去,忽然见到一张熟悉的面孔,失声叫道:“刘云超刘师兄?你怎么也在京城?”
刘云超动作一顿,迟疑道:“你是……”
乔晖笑道:“刘师兄忘了吗?我是乔晖,与傅惊涛师兄一同去过刘府贺寿。”
刘云超听到“贺寿”二字心中一痛,深沉的恨意翻涌上来,冷冷道:“我早已脱离轩辕门,不要乱攀交情。你得罪的是钟家大小姐,不想死的话立刻道歉!”
乔晖双手下垂,真气游走经脉窍穴,似笑非笑道:“刘兄的意思是要当街杀人?难道京城没有王法吗?”
吴栋同时伸手握住刀柄,冷冽的刀气直迫对方。
刘云超但觉咽喉处寒意如针刺,神色转为凝重。
那灵巧动人的少女忙扯了扯女伴的衣袖,低声道:“姐姐,爷爷交代过近期不许闹事,更不可暴露我们的身份。”
那高挑女子蛮横却不愚蠢,晓得不宜跟轩辕弟子爆发冲突,冷哼一声,拂袖便走。那灵巧动人的少女一吐香舌,快步跟上。刘云超等暗松一口气,护在两少女身后,没入熙熙攘攘的人群。
吴栋呸了一口,道:“豪门千金小姐了不起吗?除了肤白貌美、皮娇肉贵,还有什么值得炫耀的?”
乔晖哭笑不得:“有你这么猛夸对头的吗?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