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困惑无比，这个鲜红色的座机看起来有些年头，上面有用鲜血印上去的指纹，几乎每一个水晶按键上满都有。</p>
而且上面还有一串尚未拨通出去的号码，正是账本上所显示的赊账金额。</p>
1376。</p>
“哦，你们俩是在证明自己的作用是吧，”司命意识到自己不仅能够命令厉鬼，怨魂同样可以，便不紧不慢地拿起听筒，按照刚才所显示的号码按下这四个按钮，并且将其拨打了出去。</p>
嘟——嘟——</p>
一连串拨号音之后，有人接起了电话。</p>
扬声器中，逐渐传出一个女人沙哑生硬的提问，“你，是谁……”</p>
司命一边玩儿着手中的瓜子，一边回答道：“喂？你好啊。”</p>
“你，是……什么东西，你，你不是人类……你想干什么？”女鬼话语中还带着惊恐，“我劝你最好……”</p>
它话还没说完，便被司命打断，“你搁哪儿呢？我没找到你，吱个声，我来找你。”</p>
女鬼惊疑不定，甚至怒骂道：“你这个疯子……你有什么目的？你别想找到我！你这肮脏的混蛋，你想对我干什么？！”</p>
好家伙，还敢骂我？</p>
找死！</p>
“行，我知道了。你给我等着嗷，我马上就来找你，别想着逃跑，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一样能找到你！”</p>
司命猛地挂掉电话，就差只手将眼前的圆桌给直接掀翻，“你们这个女鬼老大脾气不小啊，居然还敢骂我？”</p>
两个怨魂不敢出声，只能站在原地，乖乖等着司命离开这里，去找那个女鬼算账。</p>
不料，司命居然朝着它俩走了过来。</p>
“你们成功向我证明了自己的作用，所以……还有别的了吗？没有的话，我真就开饭了。”</p>
如果两个纸人现在能动，肯定会面面相觑，然后对司命摇头，表示自己的作用已经被榨干，什么汁水都挤不出来了。</p>
“没有了吗？”司命脸上流露出些许失望之色，“好吧，我还期待您们能给我带来什么意外之喜呢。</p>
“既然你们真的没作用了，那就开饭吧，早点吃完早点赶赴下一个场子。”</p>
两个纸人不明白司命为什么在朝着自己靠近。</p>
你要开饭，可是饭菜不是给你摆在圆桌上的吗？你朝着我俩靠近是什么意思？你已经饿到开始产生幻觉，要吃油纸和竹制骨架了吗？</p>
喂！！</p>
双手掌心，以及司命面部肌肤上的缝隙纷纷撕裂开来，喷吐着少量白雾的同时，伸出自己的舌头，轻轻在纸人表面舔舐着，用黏糊糊的涎水将油纸打湿，沾染上自己的气息。</p>
然后……一口。</p>
便将纸人大半个头咬了下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