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一躲在树后，看到石人转头看他，立马就大喊：“山神爷爷！救命啊！”
“山神爷爷！要救我啊！”
“我年年都给你摆贡品的！你可不能不救我。”
锦一躲在树后大嚎，那石人沉思了一下，似乎在回想什么。
看着那面孔，脑中终于回忆到一部分有关他的记忆。
那是每年祭身之日，总有一个小孩揣着两块奶片念念不舍地将棋摆放在祭台之上，又许愿来年收获一堆奶片……
“吼……”
此刻，那江中大鱼发出一声咆哮，目中露出凶狠之芒，死死盯住岸上山灵，但似乎又有所忌惮，不敢再次登岸，只能摆动鱼尾，搅得江水翻涌。
“山灵，将那人交给我，我这就离去。”
大鱼口吐人言，声音阴沉，带有寒意，尤其是那目光，看得锦一头皮发麻。
“果然，那死鱼是他崽！这次麻烦大了。”
“山神爷爷，你可不能把我送出去啊！这妖怪一看……”锦一指着那大鱼还没说完，就被它一声冷哼震得气血翻腾。
“竖子再敢乱言，我必杀你。”那大鱼眼中露出幽芒，看得锦一后颈发凉。
“符龙，你欺我无力吗？”石人声音嘶哑，一把提起一根沙棘大树，以树做枪，对着符龙就扔了过去。
树未至，符龙尾动，大浪化成一只大手往前一拍，将树拍落。
“山灵，我不相信你不知道原由，是非对错自有天定，次子乱了因果，将我儿弄上岸，若是太傅……”
“我本是山石，浑浑噩噩沉睡，若非你，我还会沉睡。”
“至于你说你儿……”山神眸子看了一眼锦一，锦一硬着头皮大喊：“山神爷爷！不怪我啊！都是那死鱼……”
“哼！”
“竖子，你若找死，本王成全你。”符龙须髯飞舞，看那模样，若非山神显露，怕是要上岸一口将锦一吞掉了。
锦一本来心中还有些委屈，这一下又被那符龙威胁，心里面一下子胆大了，将身后簸箕取出。
符龙一看簸箕上粘着的幼儿已经奄奄一息，眼中露出阴沉之芒。
“说他是死鱼怎么了！现在还没死，说不定一会儿就死了。”
锦一在恶头的调教下，所小奉行的自不是什么以德报怨，恶头曾给他说过许多故事，都是当好人没好报的，最后都化成了一句话：“以德报德，以怨还怨。”
“竖子，祸从口出，今日之果来日会现。”
锦一冷笑一下，不说话，直接啪的一声抽了簸箕内的怪鱼一巴掌。
短暂的寂静之后，一声吼叫卷浪而来。
符龙目中露出血芒，身子犹如一道金色闪电，对锦一袭来。
山神眼睛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锦一，随后一步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