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那一股明军只是侥幸得霖形之利,将军不必介怀,”巴图彦的手下趁机开解。
“哼,是不是运气我自家清楚的很,你们没有必要多嘴!”巴图彦摆了摆手,还是决定遵从皇太极的命令:“准备撤退,我部掩护沈阳城下大部队后退,防止北部,还有沈阳城守军的出击!”
巴图彦站起身子,下令道:“传令下去,虽是撤退,但是明军胆敢出门追击,定要他有来无回!都给我准备好了。”
“喳!”
与此同时,曹文诏正站在山坡上遥遥观察沈阳城的情况。
“派出去的人有消息了吗?”曹文诏心中有些焦急,他的救援部队被建奴一支部队给拦在了沈阳城北部的山地,既不能绕远迂回过去,一时半刻也不能将眼前这只部队击溃,着实令人心焦。
“三组斥候,骑了快马分别从不同的方向前往沈阳城打探消息,算算路程,也该回来一只了。”刘同此刻跟在曹文诏身后,一身戎甲,胸口有些破损,上面还有斑斑血迹,看样子刚刚经历了一场战斗。
“你的伤没事吧?”曹文诏扭头看了刘同。
“这点伤不碍事,”刘同语气中透着尊敬,对于曹文诏,他是一百个服气,不论是日常校场的练兵,兵法要旨的讲解,还是实战筹谋,运筹调兵,都令刘同大开眼界。
尤其是方才的战场上,要不是曹文诏指挥得当,先一步派兵守住核心地点,步步为营,依靠地形绝地反击,现在手中的八千余将士,有一半都要葬身荒野。
“大人,对面的建奴要撤退了!”曹文诏的亲兵从山坡下跑了上来,身后还带了一个斥候,俗称山里鹰。
“怎么回事?”曹文诏眉头皱起,建奴好端赌要撤?
“的方才侦察到建奴大营开始后撤,战兵,骑兵,重甲依次撤退,连战场上那些建奴的尸体都不曾收回。”
“沈阳城有变!”曹文诏咬了咬牙,扭头对着刘同道:“你带上一队人马,急速前往沈阳城,查探城内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
“赵三宝!”曹文诏点了一名守备官:“你带上三百骑兵,远远的缀在建奴后面。记住,不要接触,就远远的缀者,注意动向,有异常随时会来报道!”
“是,大人!”
两人叩拜完毕,领命而去。
曹文诏完,看了看远处的沈阳城,又点了两个守备官:“卢甲,黄大用!”
“下官在!”
“整顿兵马,准备向沈阳城开拔!”
看着手下有些迷茫的神色,曹文诏按了按腰间的佩刀,解释道:“我们的镇抚使大人应该已经把沈阳城内收拾完毕,在等着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