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离开的时候，陈羽在殡仪馆门口看见了那个在高中遇见的女孩，她一袭黑裙，静静地站立在殡仪馆的门口。
陈羽放慢了车速，女孩也注意到了陈羽，两个人对视着，直到车子开上马路。
这个女孩，或许是不知道该用什么身份再次走到穆博文的身边吧。
明明是唯一关心他的人，却没法走到他的身边，送他最后一程。
悲欢离合，造物弄人。
清晨时分的街道，陈羽狠狠地踩下了油门。
…
三天后，鹿可儿给陈羽带来了信，她叔叔已经确定了那四个人的身份，其中三个是英华私立高中的学生，另外一个是待业青年，是街区知名的混子。
“你打听这些人干什么？”
资料发来之后，鹿可儿忍不住跟着问了一句。
陈羽想了想，回了一句：
“我想给他们治治病。”
他说着放下了手机，唤出了系统，进入商城细细浏览着。
他不是什么社会青年，跑过去和他们互殴一顿快意恩仇，他要这些人得到惩罚，真正的惩罚。
要把他们送进少管所，给他们的档案上留下永远抹不去的一笔，让他们在未来的人生道路上永远蒙羞，永远不被信任。
这才是陈羽的目的。
陈羽想着，一页页翻看着眼前的商城界面，很快，他就找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
「吐真剂，售价：500成就点。」
「本商品为限时商品，截止时间：明天12：00」
「本商品外表和普通注射剂一样，从体外注射后，可使人在半个小时内有问必答，只说真话，绝不撒谎。」
「禁止利用本商品从事非法活动，一旦发现，系统将解除绑定。」
“这系统还挺讲究…”
陈羽看完这个格外长的商品介绍，毫不犹豫地买了下来，500成就点花出去，商城里的大部分商品又变成了灰色。
嗯，以后还是得省着点花。
陈羽心里嘀咕着，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背包：医疗药x1，吐真剂x1，霉运气体喷射球x2。这是他的全部家当。
看着不多，但功能齐备，进可气体喷射，退可吃药苟命，制服之后，还有吐真剂用来取证，一切似乎都准备好了。
“医者仁心，无非也就是治病救人。”
“人我是救不回来了，但病，我是必须要除。”
陈羽下了楼，驱车往市南驶去。
根据鹿可儿的资料，这四个人当中有一个社会青年，陈羽决定就从他身上下手。
手里握着详细的信息，陈羽开着车，很快就进了市南的一个小区，在一幢居民楼前停了下来。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小区，位置在市南相对偏僻，居住的人也是鱼龙混杂，倒是很适合混子租住。
“郑玉龙是吧。”
陈羽最后看了一眼信息，快速穿上了一身白大褂，从后备箱取出一个小小的手提箱。
此刻的他，是社区医院健康普查工作人员。
确定一切准备妥当之后，陈羽进了楼洞，快步上楼，然后在402门前停了下来。
如果信息无误的话，那个郑玉龙就住在这里。
“最好别闹出什么大动静。”
陈羽嘀咕着，抬手叩门。
咚，咚，咚。
门内似乎空荡荡的，敲门的声音在耳边徘徊，仿佛阵阵回音。
咚，咚，咚。
陈羽手上加了些力，身体下意识地绷紧了几分。
房间内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出去了？”
陈羽为了避免白跑一趟，专门来了个大早。他了解这类混子，下午和晚上才是他们活动的时间，现在这个时候，他们应该正在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