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咱们这个事可不小啊。”
年轻男人从兜里掏出一根歪歪扭扭的烟，塞进了自己的嘴里。陈羽刚把穆博文的事跟他说了个大概，这家伙的眉头就皱了起来，五官紧巴巴地缩着。
“如果传统路径走不通，咱最好的办法就是依靠社交媒体进行传播。”
“形成比较大的舆论之后，或许可以倒逼相关部门进行调查。”
男人嘚吧嘚吧地说着，嘴里的烟很快烧到了烟屁股。
“这事，你能干？”陈羽有些怀疑。
“我可以试试。”年轻男人说着掏出手机，陈羽瞅了一眼，发现他围脖上还真有不少粉丝。
“嗯…”
陈羽犹豫着。
“哥，要不您留着这个，到时候您联系我。”男人说着递来一张名片，陈羽接过来一看，忍不住笑了起来。
「王琦」
「不知名十八线作家」
「业务范围：品牌公关，广告营销，论文代写，剧本小说」
“你还挺全能。”陈羽说道。
“呃…生活所迫，生活所迫。”王琦连连点头，一脸的苦笑。
“这样吧，我考虑考虑，有想法了告诉你。”陈羽收起名片，往自己的车子走去。他走出几步，猛地扭过头来，看着站在报社门口踌躇不安的王琦。
“一直不上去的话。”
“肯定是找不到工作的。”
陈羽声音不大，却直接刺入了王琦的脑海。王琦转过身来，瘦削佝偻的身体站直了几分。
“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陈羽嘀咕了一句，上车走人。
站在楼下的王琦咬了咬牙，用力地攥了攥拳，快步向楼上走去。
…
下午两点，陈羽给王琦打去了电话，上午他回去之后找到江汉平聊了聊，老江支支吾吾，也没给出什么有用的建议。
当然，他没说穆博文的事情。
电话里两人简单聊了一下，都有意向做这件事，陈羽也不啰嗦，驱车去了王琦的住处。
王琦的家和郑玉龙比起来并没有强出多少，陈羽一进门就呛得咳嗽起来，发霉的食物，发臭的衣服，还有各种各样的饮料、酒瓶。
要说真有什么不同，就是他还给自己留了个书房，书房的书桌上摞了高高的几摞书，一台老旧的笔记本电脑放在书的中间，劣质的屏幕发出惨白的光。
“你这个环境可真够艰苦的…”陈羽进了这个拉着窗帘的书房，一时间都不知道自己该往哪儿站。
“嗯…一直不太想和外面的世界有所联系。所以就搞成了这样子。”王琦踮着脚穿过堆满了各种杂物的地板，在电脑前坐了下来。
“这事儿大概是什么流程？”陈羽快速切入正题。
“嗯…”王琦转过身来，“我们可以先将事情最核心的问题在各大平台发布，然后再不断完善。”
“这样操作的话，我们可以先再第一波最大程度上吸引人们的注意，然后通过后续的内容拉长舆论发酵的时间。”
王琦精神头十足地说着。
“嗯。”
陈羽点点头，有录音证据这件事他还没说，这个东西他要留着，当做一击必杀的杀手锏。
“那我就按照我的思路，开始做？”王琦蠢蠢欲动。
陈羽点点头，道：“你的费用，怎么算？”
王琦一愣，“够吃饭就行。”
写东西这么久，他还没见过提前给钱的。
“行。”陈羽打开微信，利索地给他转了3000块。
“陈哥，这是不是有点多。”
王琦看着手机，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好好吃饭，及早戒烟吧。”陈羽说着往门外走。王琦赶紧起身送他，这3000块对他来说不是一笔小钱。
出了门，陈羽站在小巷里吸了口气，卖章鱼小丸子的老婆婆今天没有出摊，整条巷子都空空荡荡的。
“该回家了。”
“今天在外面折腾了一天，手机用的也是备用的，鹿可儿这个家伙，可能又要咆哮了。”
“唉，这就是恋爱啊。”
陈羽碎碎念着，驱车回家。
…
“陈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