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冉闵率领的青州铁骑从南皮城的西城门冲入了城中,整个南皮城的重新易主已成定局。短暂、迅猛、具有着巨大震慑力的攻城之战已经彻底的从气势上全面的压制住了南皮城内的石勒部石虎所部的胡蛮兵将;也使城内的胡蛮兵将因在初始的死伤惨重、被打得晕头转向之后彻底的丧失了再战的斗志。因而,在青州铁骑突入城中、大队的步卒随后跟进入城后,城内的胡蛮兵将也就只能是抱头鼠窜的向另一侧的城门处败逃,根本也再无斗志进行最后的顽抗了。</p>
兵法云:围三阙一。何况青州军连城都没围,也就不存在所谓的‘阙一’了。除南皮城的西门是被攻破的以外,南皮城其他的三门均是被城内的胡蛮兵将们在还没得到石虎、孔苌、刁膺等军中主将的军令就抢先打开了。目的只有一个,快儿逃命是最重要的!而军中的主将石虎等也早已经因开始就被青州军压制住而己方无任何的反击能力感到极度的颓丧,在既无能力、又无办法组织反击的情况下,也根本在无心再组织城破后的就地抵抗,只好各自相视苦笑着摇着头、极其默契的上马传令全军退出南皮城。</p>
此时,就连一向跋扈暴躁得不可一世、狂傲得目无余子的石虎这次好像也没了脾气,一言不发、甩头耷拉角的在众将及亲卫的拥护下向青州军攻入的反方向的东门逃去。其实,南皮城中的石虎、孔苌、刁膺等均是征战疆场数十年的‘老油条’了!就目前南皮城中的胡蛮兵将被打得已经‘没有了一儿脾气’的状态,他们已经看清没有再组织抵抗的必要了。即使是强行的组织、驱赶兵卒们抵抗,也只能是再给青州军增加一些战果以外,绝不会再起到任何的作用。因而,还莫不如尽量的保存些实力、尽快的撤出这座恍若做了此生最大的一次心惊胆颤的噩梦的南皮城。</p>
当然,就这样被打得丢盔卸甲、毫无一丝还手之力的败逃对任何一位统军将领来都是莫大的耻辱!本就桀骜不驯、秉性残暴的石虎更是如此了。当石虎所部的主将们纵马冲出南皮城的东门时,内心压抑着冲天的戾气的石虎“嗷!”的狂叫了一声,顺手抡起手中倒提着的狼牙大棒一棒砸在了正在‘吱吱呀呀’的开合着的厚重的城门上,‘轰隆’的一声巨响震得城门洞子上部一阵稀稀落落的尘土落下,弄得石虎、孔苌、刁膺等以及绍的亲卫铁骑均一头一脸灰土的直打喷嚏。</p>
石勒部的兵将相继打开其他的三座城纷纷逃窜,反而分散了攻入城内的青州军的注意力;率先统军入城的冉闵经过了几次的核实才最终确定石勒部的主要将领石虎、孔苌、刁膺等是从南皮城的东门逃出的城。气得直骂‘娘’的冉闵随即下令副将们分别安定城防、清除石勒部的残余后,自统一支铁骑狂飙出南皮城的东门,气势汹汹的打算对石虎等进行衔尾追击掩杀。</p>
石虎等下令所部撤出南皮城的同时,也由经验丰富的孔苌附加传出了全军就近由各个城门分别出城、待出城后统一向河间国的方向汇聚的军令。因而,即使是从东门出城的石虎、孔苌、刁膺等军中主要将领,逃出城后也兜了半圈的向南皮城西稍偏南的方向逃去。</p>
人都有走鸿运和走背运的时候,此时的冉闵好像就有些走背运;如果冉闵不穿城而过直接反身再冲出西门,斜向抄近路很可能就会很快的追上还要边逃边收拢败兵的石勒部主将们。但冉闵却是沿着石虎、孔苌、刁膺等的逃跑路线同样的也是在南皮城外兜了半圈的才追了下去,再加上冉闵在南皮城内又耽搁了些时日,这一路追下去已经追出了四、五十里才堪堪追上逐渐的汇合到一处的石虎所部的败逃大队。</p>
一路之上的快马急追的同时,有些郁闷的冉闵还不断地摇晃着硕大的头颅嘴里不停地‘喃喃’叨咕了一路:“失策呀、失策!咋就没想到从西门攻城、胡狗会从东门逃跑哪?事先派一支铁骑拦阻一下不就都万事大吉了?”本就因追得如此之远才追上逃敌而气得火冒三丈的冉闵见石勒部败逃的兵将已经在望,就边催马紧追边高声的呼喝:“快!胡狗就在前面。儿郎们加把劲儿!追上去杀尽胡狗!”</p>
人有时走了背运就像俗语所的:喝凉水也会塞牙、放屁也会砸脚后跟!冉闵这次可能就是‘一脚踩到狗屎上’了似的走上了背运。先是放着近路没去走,反而同石虎等一样的兜了半圈的走了不少的冤枉路、紧赶慢赶的才追上败逃的石虎所部。接着的事态发展则出现了出乎于青州集团所有人意料之外的变故,事后我自责的反省:近来一路顺风的势力不断扩张,让自己和青州的主要将佐确有些低估了蛮夷势力的能力了!‘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是百年人’哪!此后切不应再掉以轻心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