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店主可能是有意的一声轻咳,把有些失神的我又拉回了现实。我随手揉了揉脸颊轻笑着问道:“出自身的名号?陈老又何能确认?”我不由得也生出了想试试老店主能力的好奇心。老店主笑了一下道:“公子不知,老朽经营饭庄几十年,各色人等阅人无数。老朽的老眼尚未昏花,对看人亦颇为自负。实话,公子风采飘逸、超群,非等闲之人也!而公子的年龄、样貌又颇似老朽心中极思一见的某一个人。否则,有两位细作引见后老朽自可对公子知无不言。然如可确定公子确是老朽极思一见之人,老朽尚有下情通禀。”</p>
让老店主的话语勾起了我很大的兴趣儿,但为了谨慎起见我还是道:“陈老还是先此前过境的诸多人等可有消息吧!后生再与陈老详谈如何?”老店主了头:“好吧!老朽就先告知公子此事。据近日细作传回的消息言:由此过境的我方人等现在据在河东郡的治所安邑附近留连。至于众人此行的目的、及所担重任的完成情况,就非老朽所知也!”</p>
我心中暗想:看来温峤、毛宝等肯定要一无所获了!时间已经过去近月。众人虽然人数不少,但毕竟是深入敌境的宛若大海捞针。而出长安前往平阳有两条路可行,一条是经北地翻阅陇山(六盘山)的山路;另一条是出潼关经河东的坦途。看来,温峤等肯定是赌押送皇帝司马业的胡人会走河东这条坦途,才在安邑附近埋伏的。</p>
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奸诈的刘曜肯定是为保险起见安排走的陇山这条山路,才让温峤、毛宝等扑了个空。其实温峤、毛宝等采取这样‘二赌一’守在安邑附近的办法也是无奈之举。如果想从另一条路加以拦截,几乎就等于要穿过了后汉的全境,进入北地郡边缘才能做到;这样一来即使是能够取得成功,绵延近千里的敌境穿行也很难逃回,根本就是等同于徒劳无功的冒险、同样也会给皇帝司马业的生命增加更大的危险。</p>
想到这里,我习惯性的像以往平时发令似的到:“陈老速派人紧急告知尔等:如无无万全把握完成所担之重任,切不可轻易的冒险行动!尔等可在安邑附近等待生前往。待生与尔等汇合后,再行确定此后的行止。”老店主迟疑了一下道:“据老朽所观可知,前次所往之人中当是由核心之人所统率。如无法知之公子此令发自何人之口,尔等又何能尊令行事?非老朽一定要探寻工资的身份,实乃传出此令有诸多的不便。且老朽适才有言:如可以确定公子确是老朽所思之人,老朽尚有下情禀告。”</p>
老店主一再的提及‘有下情禀告’引起了我的好奇之心。同时,他的温峤和毛宝等不一定会尊令行事也是实情。本就地位处于青州集团核心中枢的温峤,又怎么会听从一个不知道是什么身份的人的令谕?</p>
我沉吟着道:“陈老得乃是实情。生见陈老处事颇为谨慎、干练,今日就以实言相告吧!生的身份实乃青州都督苟安也!望”还没等我完,老店主已经惊讶的站了起来:“公子且住!请恕老儿位卑妄言!老儿初见就有些怀疑公子乃是大都督本人。但</p>
老儿又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心中暗揣也许是同大都督年龄相当、掌控我等的王长史(王猛)也未可知也?然大都督自己亲口出自身的身份,老儿就不得不言了:大都督身系万千!乃我等万千子民的唯一希望所寄。大都督何能不顾自身的的安危而轻出?如大都督稍有不测,想想会让对大都督寄予唯一希望的万千黎民民百姓及属下等何以自处?大”虽然开始感觉失言后老店主尽量的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但急迫、关切之情溢于言表,嘴里也还在絮叨个不止,好像是一定要把我劝得反身回去他才能彻底的安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