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老一少背着鼓鼓囊囊的包袱慢慢的挪着,小的显不走。
“阿爷,住的的,干嘛要走?”半大的小子不愿的快走几步,跟了上来。
老的包袱又了,手指摁了摁怀里件,硬硬的还在,苦难的皱纹里有一笑。
“二哥有活路了,咱们要寻条活路,老住在亲这,他日不做人。”小的还小,人世故还要一点一点的教。
“咱们是逃难的,人上老二是他的造,留咱们白吃这日,已经仁义了,要念叨处,不兴抱怨。”
小的似懂非懂的,实还是不懂,庄里别人过的,自己的阿爷就带着兄弟俩逃难了,还有就是,二哥改名字了,连姓改了,不姓牛了。改名这小的知,小时候有个贱名,大一就请先生给个大名,是没见谁连姓改了的。
“不姓牛又怎滴,他还不是我老牛的?”老牛白了小儿子一眼,有点担心娃迂腐,继续教训:“姓什管什紧要,活着才,娃娃要活着,才娶婆姨,生娃子,连木了,就是姓金又管怂。”
小的似懂非懂,庄上的姓牛,自己姓牛,跟庄打架抢水的时候,是姓牛的一伙,姓的一伙,咋的阿爷说姓啥行?就是说会和姓牛的打架?
老少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说,到遇到徐,人生就是不断的偶遇。
经过一阵翻地覆呕吐,徐像被抽了筋的蚂蚱,瘫倒在小牛怀里,总算见到活人了,还是救了自己的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