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峰毅看着这个样貌普通的中年人，没有说话。</p>
中年人也默不作声坐在那儿，很不起眼的样子。</p>
“杜鹃花开放的时候，我想到了芍药花，”李峰毅说着话。</p>
中年人不说话，抬头看了一眼李峰毅，一副很好奇的样子。</p>
李峰毅伸出右手食指，和左手食指勾在一起，晃了三下。</p>
中年人还是沉默。</p>
李峰毅继续说道，“太阳升起的时候，风和日丽。”</p>
中年人依旧没有反应，李峰毅不由得有些慌乱，难道自己按照说明书操作的错啦？</p>
他不自由自主看着自己勾搭在一起的食指，暗道，“难道是中指？或者应该晃4下？哎哟，这半路出家的就是和职业的不一样啊。”</p>
中年人自语道，“我对党绝对忠诚。”</p>
李峰毅接道，“你的忠诚，对得起党和人民。”</p>
中年人站了起来，试图摆出立正的姿势，无奈摆弄了半天手脚，还是不知放在哪儿更加规范的样子。</p>
他咽了口唾沫，“78072554归队！请下达命令！”</p>
李峰毅说道，“请坐。”</p>
经过领导咨询小组的悉心教导后，如今的李峰毅克制住自己想冲过去，紧紧握着78072554双手的冲动。</p>
他坐在桌子后面说道，“你辛苦了！”</p>
中年人没有回答那个经典的，首长辛苦了的桥段，而是抹了把眼泪，眼泪越抹越多，他无声的缀泣起来。</p>
警卫员看到李峰毅示意，递上了面巾纸，中年人没有失态很长时间，他很快控制住自己的情绪。</p>
“首长，我是1987年6月被安排在重庆望江军工厂，后来改制，我归入民品部分，”78072554嘟囔一句什么，李峰毅耳朵尖，听到他说的是，“****的蛀虫把我们搞破产了。”</p>
78072554没再抱怨什么，“我儿子后来考入政府公务员，”中年人显出几分凄凉的自豪感。</p>
“末世后，我儿子加入了重庆基地，他告诉我说当时有个中央高层在重庆，末世后高层因负伤昏迷很长时间，清醒过来已经是末世后半年左右的样子，当时想回归特委会，可惜回归方式一直争议不下，然后重庆基地开始封闭外界往来。”</p>
“详细消息因为我儿子处于公务员底层，又被编入军队基层，无法了解到。我所侦查到的更加少了。”</p>
“那天我在地下自己的住所，听到发给我的信号，尽管是炮弹爆炸的声音，可我还是编译出了信号，是的，信号码是刻在我骨子里的，我无时不在铭记信号，这是我的使命所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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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往外摸的时候，被哨兵发现了，幸好我学的杀人技巧还没忘记。。。我杀了他。”</p>
中年人再次无声缀泣起来，他哽咽地说道，“杀完了我才发现，他是我儿子！他先发现的我，所以他迟迟没有开枪，直到父亲的刀扎进了儿子的心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