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阵，她大约是疼得神智不清了，竟忽然将眼眶内的石头拔了出来！瞬间血涌如泉！
若单单是眼睛被戳破，救治及时或许能活下来。可没人会救凤云依，她只会在剧烈的疼痛之下流血而死。
片刻，她的挣扎与惨叫都慢慢地变弱下来，最后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任那眼眶的鲜血直流。
她是仰面朝的，那只被赵沅湘戳破的眼睛只剩下一个空洞，满脸全是血红的鲜血。她连惨叫声都没有了，胸口的起伏也越来越小，最后，完好的左眼死死瞪大，再也没有合。
她死了。
赵沅湘被轩辕宸紧紧地搂在怀，双目惊恐地盯着地的凤云依，身子微微颤。
她的身子抖得厉害，像光着身子站在雪地里一样。
她的手段是狠，杀人的方法也同样血腥可怖，可从前她杀人时，从未亲自动过手。没有想到，原来亲手将一个人杀死，竟会是这样地恐怖。
看着凤云依一点一点地失去生气，这条活生生的命，在她手终结。她有些怕，还有些悔。
这个人，刚刚还在笑着说话呢。她的所作所为虽然可恨，但还罪不至死啊……
或许……或许不用杀人的……
赵沅湘的身体抖得越来越厉害，双目不受控制地流出眼泪来。凤云依的尸体躺在地，在她渐渐盈满泪水的眼睛里变得十分模糊。
轩辕宸感觉到她的害怕，将她搂得更紧了一分，右手覆她的双眼，挡住了她的视线，然后垂下头，在她耳边轻轻安慰：“湘儿，别怕，没事了，没事了。闭眼睛，什么都不要想，我在你身边，你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