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选择问赵沅湘而不是轩辕宸，赵沅湘便立刻看出了她的心思。杜若大约是觉得，她是女子，更容易心软。
赵沅湘心里好笑，遂了她的意：“放了她吧，让她离开皇宫。”
杜若迟疑了一下，缓缓摇头：“她不愿意走。”
“这是为何？”赵沅湘有些讶异。
“她说，她已经没有别的亲人了，也无家可归。”杜若说道：“在宫有一口枯井，凡是宫里死去的人都会被烧成灰倒在那里面，她的弟弟也已在其。她说她想守在那里，哪怕在那口井一墙之隔的浣衣局里做事也好。”
轩辕宸一直没说话，直到此时才说道：“我记得那个地方旁边还有座空置的院子，既然那口井有不少人的骨灰，在那里改建一座小佛堂吧。若是她愿意，让她留在那里香祈福好了。”
赵沅湘侧头看着他，笑道：“这个主意很好，这样办吧。没想到你还能想到这些。”
“很怪吗？”轩辕宸挑了挑眉，面挂着笑，眼眸却暗了暗：“我刚刚在想，当年那名拼死也要护着我的宫女，是不是也在那口井里。”
赵沅湘心底里一疼，原来他是想到了这个，难怪会忽然说出这样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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