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克德兰的元帅是一个花花公子?”
“是的,那家伙是瓦兰廷皇帝的私生子,普罗门大帝巴不得把他扔得越远越好。”
木风城古老的城堡大厅内,巴巴罗萨将军与路德维希首相在火盆散发的幽暗火光下商议着新的战略方案。
巴巴罗萨将军命人将地图摊开钉在桌面上,火光将泛黄的地图映衬得更为陈旧,地图上的每一处堡垒都被详细标注了兵力及驻军将领的情况。
“这里。”首相指着镜湖附近一座靠近克德兰军队集结地的堡垒,“西湖望城堡,这里是非常重要的地方,克德兰人必然会考虑重兵夺取此地,我们一但失去这里,我们就将失去对镜湖地区的控制。”
“还真是够详细的地图,这间谍一定很了解克德兰吧?”巴巴罗萨摸了摸他火红色的大胡子,眼睛跟着注意到了这座堡垒驻军将领的名字,“这里是那个小毛孩子伯爵防守?估计他连女人的脸都没碰过,确定让他来防守?”
巴巴罗萨冷笑了一声,把腰间的匕首拔出来在地图上虚划了个大“叉”,“恭喜我们要把镜湖还给克德兰绵羊了。”
“并不。”路德维希默默用羽毛笔划掉了地图上西湖望的兵力,“这只是吾王调拨给铁山伯爵的兵力,而实际上,远远不止这些人,小爵爷比我们想象要厉害。”
他又在西湖望的旁边写下了一行黑字——“铁山军阀”。
“这是什么?”巴巴罗萨看着这行字,觉得有些熟悉,“好眼熟呢。”
“你知道七年前迁都仪式当天发生的事情吗?”路德维希似笑非笑,似乎想起了某件过去已久的往事,“就是你的前辈,理查德元帅遇害的那天。”
巴巴罗萨不解地挠挠头,“你是指‘苍白骑者’理查德吗?”
“是的,铁山军阀就是因为那个事件出名的。”
七年前,“征服王”格雷克里特二世通过外交和贿赂等手段吞并了腐朽没落的罗斯里克帝国。
富有野心的二世先王为巩固其统治,自诩为帝国的继承者,将王都由旧城法兰吉迁到了“圣山帝都”克列昂。
当时迁都仪式进行到一半,国王与众大臣刚下马车不久,天空就开始阴云密布,刚刚还是晴朗天气,忽然就下起了滂沱大雨。
大雨在大街小巷的凹槽沟壑间流淌,汇成涓涓的细流,把刚升起的圣巴利安神鹰旗淋成了落汤鸡旗,这在当时的人看来是一场不详的征兆,果不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