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想到了什么,欧阳文静舀起一勺银耳,递到他的嘴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要不你吃吧!”
她的动作来得太突兀,晏时遇下意识往后仰下颌,避开那勺银耳,隐含了几分抵触。
见他回避,欧阳文静才记起来他不喜欢吃甜食。
曾经住在池沫的公寓里,家政做饭时,池沫特意交代不要在菜里放糖,她当时去洗手间路过偶然听到的。
“真的不吃嘛?”欧阳文静举着勺子,眼巴巴地瞅着他。
见他不答话,有些失望,刚准备收手,晏时遇却握住她的手腕,他凑过来咬住了勺子。
就这样,就着她举勺子的动作,晏时遇吃光了银耳,松开她的细腕,他颀长的身体往后靠着椅子,从容地开口:“味道还不错。”
欧阳文静的脸微微发红,有种被调戏了的错觉。
这个勺子是自己用过的,刚才被她舔了无数次,应该有好多口水,这么一想,她拿过两张纸巾用力擦了擦。
晏时遇:“……”
——
家里已经给欧阳文静准备了客房,在晏时遇房间的对面。
等两人上楼后,晏家太太已经笑得合不拢嘴,挨着晏父坐下,捅了捅还在假装看报纸的丈夫:“这小姑娘真的不错,还能吃,刚才你没瞧见,她还喂阿遇吃东西呢,阿遇明明讨厌吃甜的东西,愣是张嘴就吃了。”
安置好欧阳文静,晏时遇已经重新下楼来。
晏父翻了翻报纸,冷冷淡淡地冒出一句话:“以后乱七八糟的不要再往家里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