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文静在电话这边也听到那个三大五粗的声音,忍着鼻音说:“你快进去吧,我挂了。”
“不用挂!”
晏时遇出言阻止了她。
他跟等在门口的人说了两句,刚拿着手机走到僻静地儿,又听到欧阳文静让他去吃饭的声音:“你去忙吧,不用管我,我就是有点难过,过会儿就没事了……”
晏时遇关心道:“你这样子,我怎么放心去吃饭?”
欧阳文静听了这句话,一时控制不自己的情绪,泪水夺眶而出。
也许,并不仅仅是因为外公,还有那些积压在她心底的往事。
“别哭,”晏时遇这边,又有人出来催促,他冲走过来的战友颔首,表示自己马上就过去,转而又对着手机低声说:“你这么哭,我也做不清楚事。”
这是晏时遇此生说过最直接的情话,但现在,欧阳文静却无暇一个字一个字拆开来回味。
听了他的话,她强忍综泪,没有再让它们掉下来。
晏时遇这些日子确实很忙。
特殊部队下来地方招人,招人的方式是一场小军演,通过演习中的层层淘汰选拔出最后的精英,最近部队里也是三天一小会五天一大会,这次特殊部队派下来的大队长恰好跟他又有些交情,很多事情自然就
落在了他的头上,今天这顿饭,算是小军演结束后的庆功宴。
很多安慰的话,都没有办法在电话里说,晏时遇只能长话短说。
他自然也听出了欧阳文静心中的害怕。
“主治医生是不是已经下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