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了能做的一切准备之后,聂宇的目光看向了船尾的芭珠,圣女虽说极不想与这艘“阿拉丁”号产生瓜葛,可登船却是眼下唯一的选择,况且有这个古宇在也能给她一种安全的感觉,现在她发现自己远不如想象中的那样坚强,一旦所处的环境超过了她的能力可以应付的范围,她就会自然而然的去寻求一种庇护,以前只有教主可以给她这种感觉,没想到今日又多了这个神秘莫测的东方男子—古宇。</p>
看见芭珠微微点头,聂宇右手托住她的手肘,两道身影便凌空而起,其实以他和圣女的关系,他完全不必这样做,可登船之后可能发生什么他心中也没有底,二人一处总算有个照应。从海面到甲板至少有三十米的高度,轻功也是有极限的,聂宇现在全力施展一鹤冲天也最多就是十几米左右,更别说还带着一个芭珠。不过别忘了聂宇还有着鱼肠剑与天蚕丝,这两样配合起来珠穆朗玛峰他都可攀登而上,更别提是眼前的甲板了,中途停留了两次之后二人已经到了甲板之上。</p>
这里的情形又是有所不同,就像是一个透明的盖子把“阿拉丁”号盖住一般,四周的浓雾根本进不到船身的范围,甲板上所有的情况都是一目了然,在聂宇眼中船头是一片狼藉,桌椅四散的摆放着,桌布已经变得破破烂烂,甚至还有十几具腐烂了一半的船员尸体,看上去十分的可怖,当然以他的眼光还能看出这些船员的死因,他们似乎是被一种威力极大的散弹枪所杀,而且身周的肌肉除了自然腐烂的一部分之外,其余的缺失多在大腿与小腹之上,竟像是被人生生割去了一般,从伤口的平滑程度来看绝对不是猛兽嘶咬,而是人为。</p>
这算得上是一副极其恐怖的画面,不过聂宇还是处之泰然,这样的景象正在他的准备之中,仔细的观察之后,他发现了很多的疑点,从这些尸身腐烂的程度来看也就是两三个月的事情,可按照芭珠的说法这艘船足足失踪了两年时间,如果按照这样的来推测的话,他们在失踪之后还生存了一年多的时间,那他们是生存在哪里的了?为什么不发求救信号?这么长的时间他们又是靠什么生存下来?</p>
那种大口径的散弹枪并不多见,一般只是用来打猎的,可为什么会成了收割这些船员生命的凶器?从他们依稀还可以辨认的面孔上看,神情中带着绝望的惊恐,那是垂死时才会有的,可却并非是那种疼痛难忍的表现,这可以说明他们身体缺失的部分是在死后才被人割去的,那又是为了什么,此时一个想法已经在聂宇脑海中形成了。</p>
上船之后聂宇便在全神贯注的观察着眼前的一切,这对他们能否在船上找到出路是有很大的帮助的,他倒并没有太过在意身边芭珠的表情,从落在船头的一刻开始,出现在她脸上的表情便是极度的惊骇,只是靠着长期以来形成的冷静性格才没有发出尖叫,因为在她眼中所看到的场景却和聂宇截然不同,也是让她惊骇的原因。</p>
船头整齐的摆放着宴会用的桌椅,桌上也有极为丰盛的菜肴与美酒,空中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彩带,许多人正在其间穿插忙碌着,似乎是要进行一个盛大的庆典,她甚至还看到了当时资料中记载的两个之名打捞专家,他们正坐在靠船舷的餐桌上一边喝着红酒一边在愉快的聊着什么?芭珠闭上眼睛用力的摇了摇头,她觉得眼前的一切全部都是幻觉,根本不可能会出现这样的场景,可当她再度睁开双眼的时候眼前的一切又是触手可及的真实,人们轻松的语音在不断的传入她的耳中,好像今天是蒙扎女儿的十岁生日,宴会便是为此而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