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一听这话,立刻壮了胆子,邀功似的从衣袖里取出一方包裹严实的帕子,紧张地高高举起:“奴婢……奴婢留了两块!”
乳娘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忙道:“对!小娇那里还有两块。”
小丫鬟的糕点被程青青拿走了,乳娘和小丫鬟因为失职没有照看好忧哥儿,每个人挨了十个板子。
那两块糕点很快有了眉目。
“奴婢找了三个大夫查看,糕点里面的确没有毒。”焦氏说到这里略微停顿了一下,皱了眉:“可是也不排除只有一块糕点有毒,忧哥儿就恰好吃到那块有毒的。”
程青青摇头:“不会!如果嫡福晋真想要谋害忧哥儿,一定是计划周详。只在一块糕点里投毒,万一忧哥儿没有吃到那块糕点,毒死了其他人,岂不是弄巧成拙?”
而且,嫡福晋没有任何动手的动机,如果嫡福晋不想忧哥儿存在,早在忧哥儿诞下之时就能动手。当初,可是嫡福晋守在门口,在忧哥儿落地后还为忧哥儿争取到了宗碟!
“福晋还是怀疑保格?”焦氏问。
程青青的眼底瞬间闪过一丝狠厉:“我现在反倒可以肯定,吕姨娘的死多半和她有关!”
“用忧哥儿做筏子,让我们将矛头对准嫡福晋,她在中间浑水摸鱼。呵!心思可真缜密啊!”
焦氏就忍不住暗骂了齐齐阿几句,然后与程青青商量:“可惜我们没有十足的证据,不能拿她怎么办。可怜忧哥儿,这么小的年纪,她们也狠的下心!”
不能拿她怎么办?
程青青嘴角的冷意越来越重:“王爷还在调查吕姨娘的死,我们知道不少事情呢。”
“福晋的意思……”焦氏愕然。
“给她添点麻烦也是应当的,一个游牧来的小门小户,妄想在西蜀王府作威作福!”程青青全然没了往日的温婉,齐齐阿这次触到了她的逆鳞,敢伤害她的孩子,她怎么能放过她!
焦氏有些担忧:“仅凭我们三言两语也不能说明吕姨娘的死与她有关,她说不定还会反咬我们一口。”
程青青眸光阴翳,语气沉沉:“她对忧哥儿下手,是为了嫡福晋,这也正说明她最忌惮的是嫡福晋。我们眼下是奈何不得她,却也不是完全没法子的。她害怕嫡福晋,我们就顺手帮嫡福晋一把,嫡福晋越得宠,她心里越不是滋味。只要有嫡福晋在,她齐齐阿就永远入不了王爷的眼!”
齐齐阿那么渴望得到宋煜,她就偏生不让她如意!得不到抓不到心痒痒的滋味,那才叫折磨人!
……
“侧福晋,您猜奴婢打听到了什么?”因着程青青那边迟迟没有动静,齐齐阿最近兴致缺缺,保格便变着法的逗她开心。
齐齐阿懒懒地抬头,很快便转开了:“程福晋去找嫡福晋麻烦了?”
保格顿时撇了嘴,满脸不屑:“她有那个胆子就好了!自己儿子被人毒害,竟然跟乌龟一样缩着,屁都不敢放一个!指望她去找嫡福晋闹腾,还不如教唆秦氏出手!”
齐齐阿垂了眸:“这段时间就算了,王爷虽然忙着修建官道的事,却没有松懈府里的守卫,暗处有不少人盯着,还是少出错为妙。”
保格吐了吐舌头,低下头,将声音压得很小:“侧福晋还没有猜呢,您猜奴婢打听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