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拓智找到干支羌和魔灸的时候,他们二人正在魔灸别院旁边的舞姬坊喝酒。
穿着暴露的舞姬扭动着水蛇腰,在巨大的舞池里走来走去。
魔灸和干支羌在二楼的包厢,从二楼的位置能清楚看到台子上的表演。
包厢里难得的没有舞姬作陪,就连立在包厢外头的酒保都被打发了,换成了干支羌和魔灸的亲兵。
对于木拓智的到来,二人都有些诧异,甚至露出微微的惊惶。
魔灸很快镇定下来,端起酒杯,若无其事递给木拓智:“来,喝酒。”
木拓智没有喝,而是走上前,猛地一把将他手中的杯子打翻在地。
魔灸和干支羌齐齐变了脸色。
空气突然变得尴尬且沉闷。
“木拓智!”干支羌皱眉开口:“你这是做什么?”
木拓智冷眼看他二人,冷笑起来:“我来看看你们恶心卑鄙的嘴脸。”
魔灸脸色难看至极:“木拓智,是你自己拒绝王后美意的!”
木拓智哼了一声,巨大的声音抖了抖,脸上的横肉拧成奇怪的弧度:“我木拓智没你们那么卑劣!”
魔灸和干支羌对视一眼,两人眼底划过一丝戒备。
木拓智再次开了口,语气十分霸道蛮横:“你们想分裂殷国,由得你们去!老子也不干了,回滨江自立为王!谁敢对老子的滨江动手,老子就和他拼命!”
魔灸和干支羌皆是一愣,还想问点什么,木拓智已经气冲冲地出了门。
待到木拓智走了,干支羌才不敢置信地问魔灸:“他先前说了什么?回滨江?自立为王?”
魔灸思忖片刻,立刻喊了门外的属下:“去,跟上去看看!”
属下去了半个时辰,回来复命:“木拓智城主带着随扈离开都城了。”
真的走了?
两人皆是不敢置信。
好半天魔灸才冷哼道:“罢了,他的性子你不是不知道,只知道死守滨江的那一亩三分地,枉费培养了那么多亲兵!”
“可是,万一他……”干支羌有疑虑。
魔灸冷笑起来:“怕什么,只要王后分了封地,我们立刻返回。只要有大面积的封地,就可大量训练亲兵。到时候,我们的兵力难道还比不上一个小小的滨江?”
干支羌犹豫不决。
魔灸看出干支羌的犹豫,想了想,道:“不必愧疚,按年纪和威信,当年应当是你继承王位的。父王偏心,再加上王后暗中使计,才使得旁人鸠占鹊巢,还害死了你第一个儿子。”
干支羌浑浊的眸子逐渐清明,眼底多了几分冷意。
魔灸的声音越来越沉:“我们不是分裂殷国,而是顺应历史。殷国一分为三,只会发展的越来越好!王室的血脉会在偌大的草原遍地开花,茁壮发展,这并没有违背父王的初衷!”
干支羌面色冷静下来,语气缓慢且坚毅:“早些把这里的事情处理了去封地吧,那母子俩……我们能帮则帮。”
两人对视一眼,唇角不知不觉泛起笑来。
……
“木拓智走了,干支羌和魔灸这两天都在逼我尽快下旨。”锦绣脸色冷清,语气低沉:“除了他们,还有一些城主蠢蠢欲动,大家都不甘心得不到好处。”
国师和锦荣坐在锦绣对面,乔先生也在。
乔先生只是安静听他们讲话,并不参与讨论。